十三 驚變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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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長公主待徐文韜走到近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好好的宴會,被那幾個登徒子給攪合了,以後離你的這些狐朋狗友遠遠的,別再讓我見到他們!”
徐文韜還不知道母親為何生氣,又聽永安長公主恨聲道:“我算是看清楚了,謝晞這個沒人教養的混賬東西,今日帶了一幫人跑到我這裡,就是為了說那些下九流的話!”
徐文韜一門心思在林紫蘇身上,本不覺得方才酒席間有何不妥之處。聽母親提起,頓時悟了過來,謝晞是故意領著人,將那些輕浮的言語帶到了席間,那些大家閨秀唯恐壞了自己的名聲,聽了後自然是避之不及。
自己精心準備的宴會就這樣被生生的攪黃,徐文韜滿腔怒火正無處發洩,謝晞卻笑嘻嘻的走到近前,朝永安長公主行了一禮,道:“多謝姑母款待,小侄這就告辭了。”
永安長公主面罩寒霜,冷哼了一聲,徐文韜森然道:“說好的各憑本事,敦王如此手段,未免太過下作了吧!”
謝晞朝徐文韜拱了拱手,笑道:“表弟言重了,平日裡咱們打賭,你作弊的次數可不少,為何偏偏指責我作弊?莫非……這次賭約表弟上心了?”
徐文韜未曾料到,謝晞竟當著母親的面直接把話給挑明瞭,臉上不由得有些不自然,永安長公主見兒子神色不對,狐疑道:“賭約?”
謝晞側過臉,就見梁婉怡挽著林紫蘇消失在花園的垂拱門外,臉上閃過不可捉摸的笑意,點頭說道:“不錯,前些日子小侄與表弟、還有昌國公府大公子打了個賭,看看誰能抱得美人歸,嘖嘖,表弟做事果然是雷厲風行,這也就一個月的功夫,便張羅起了酒宴,這一點兒小侄可真是自愧不如。”
“荒唐!”,永安長公主聽懂了謝晞的意思,右手重重往椅背上一拍,指著徐文韜厲聲罵道:“真是荒唐!一個是葷腥不忌的混賬,一個是丟人現眼的窩囊廢,你自甘墮落與這群人為伍,娘可管不了你!”永安長公主不顧謝晞這位新晉王爺的面子,也不顧臉色發青的兒子,當著兩人的面撂下了這句話拂袖而去。
永安長公主知道所謂的“賭約”之後,無心再張羅午後的踏青,以身子有恙為名,攜著女兒徐芳若進了莊子後院。
徐文韜本想著趁著宴會表現一番,不想好好的上巳宴被謝晞破壞地一塌糊塗,他心頭恚怒,有心拉著林紫蘇說幾句話,又恐她從謝晞那裡聽到了不利於自己的言語,一向膽大包天的徐文韜竟然有些舉止失措。
此時剛過了未時正,一眾年輕人眼見著日色尚早,紛紛在莊子周圍四處溜達。林紫蘇渾不知在宴上發生了什麼事,她與梁婉怡聊的投機,又喝了幾杯桃花釀,頗有些意氣風發的感覺,牽著自己的矮腳馬出了莊子,欲向林問荊和梁婉怡演示自己的騎術。
梁婉怡近幾日一直聽母親提起,哥哥梁銘泰心儀林家大姑娘,今日一番閒聊,又對林紫蘇多了些親近,有意為哥哥和林紫蘇牽線。她見林紫蘇翻身上了馬,拽著身後的梁銘泰低聲說道:“快上馬去護著,我嫂子就是她了!”
梁銘泰也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忙不迭的從隨從手裡接過馬鞭和韁繩,他平時只顧著飲酒作樂,騎術就難免荒廢了,好不容易掙扎著爬上馬,林紫蘇已然策馬行了十丈遠。
梁銘泰只盼著能與林紫蘇並轡而行,情急之下揮鞭朝馬臀狠狠抽去。哪知他身下的白馬吃痛,未能如他所願馳足奔騰,反倒是一個人立,登時將他甩到了草地上。
梁婉怡上前扶起梁銘泰,一番檢視後確定梁銘泰無礙。梁銘泰這下被摔得七葷八素,他不敢對著妹妹生氣,便將火氣撒在馬匹和隨從身上,哼哼唧唧地咒罵起來。林問荊在一旁聽的有些尷尬,又恐妹妹出了什麼意外,隨意拱了拱手,說道:“我妹妹剛學會騎馬,我得去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