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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點撞邪了,第二天一早又發生了事件。
嗓音尖細的鄭鶴女士一大早就把所有工作人員都吵醒了,她極其悲痛的哭著,猶如鶴唳,丹尼斯到的時候,鄭鶴雙眼已經哭成桃花那樣紅了。
若問鄭鶴女士為何如此悲傷,原因就出在她的相機身上。
對於攝影師來說,相機早就已經不是工作的工具,而是夥伴,不是隻要花錢就可以買到的商品,而是彷彿有生命能與之溝通的活物。
正因為如此,痛失寶貝相機的鄭鶴女士才會哭成這樣。
丹尼斯不用別人跟他描述大概情況,看著鄭鶴穿著睡衣跪在亂石堆上,絲毫不在意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眼中只有已經粉身碎骨的相機殘骸,他已經基本瞭解了原因。
但也不能讓鄭鶴一直跪在這裡,影響不影響團隊行程放一邊,跪在這冰涼的石塊上對身體非常不好。
把鄭女士接回帳篷後,丹尼斯安排小玲給鄭鶴倒了杯熱水,給她披上毯子暖和暖和之後,待對方似乎不是那麼激動,哭聲幾乎停止後,他才開始詢問具體的情況。
這麼一問才知道,鄭鶴的這臺高速照相機可是非常昂貴的高階貨。而鄭鶴就是在國際上非常有名的“艾米麗”,專門以拍攝飛禽著稱的知名女攝影師。
人手的抖動會影響拍攝的效果,對這種相機的影響更甚,因此這種照相機的拍攝方式是固定拍攝。
所以有經驗的攝影師想要拍攝到好的照片,必須要事先考察地形,並且長期觀察所要拍攝目標的生活習性,找到最佳拍攝地點,將相機架設在那裡,然後定期檢查更換資料記憶卡,在海量的照片裡甄選出心儀的作品來。
鄭鶴就是在追蹤拍攝四川山鷓鴣,早在幾個月前就把相機架設在她好不容易尋找到的巢穴附近,參加這次活動也是因為可以藉此省下點回收資料卡的費用,畢竟沒有這次活動,她就得自掏腰包請向導陪她一起走山路。
現在,她顯然更後悔參加了這次活動,沒想到自己心愛的相機會變成碎片。
“那麼,鄭……”面對鄭鶴這種外表看起來三四十為人處事卻很稚嫩的藝術家,丹尼斯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於是改用鄭鶴的英文名叫她了。
“艾米麗,你不介意我這麼叫吧。”
“……”悲痛依舊的鄭赫默默的低著頭,似乎沒聽到丹尼斯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丹尼斯才等到他要的答覆。
“不介意,你說吧。”鄭鶴報著水杯吸了吸鼻子,看著丹尼斯的表情儼然是少女靦腆的看著鄰家大哥。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相機碎掉的?”
“早晨三四點鐘,我聽見離我最近的樹叢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當時我還以為是遇見狼了,再加上昨晚雖然沒下雨,山那頭雷電交加的本就嚇的我一晚上沒睡著,早晨聽見那種聲音,我更沒法睡了。”
“還好後來聲音停了,我想也許野狼覺得我太瘦不感興趣,離開了。人早晨都容易睡回籠覺,那時候我才真的開始覺得困,於是睡著了。可誰知道,一聲啪嚓,什麼東西摔碎的響聲把我吵醒了。”
“聲音的方向正是我放相機的方向。反正我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我就出去看看,結果……”
丹尼斯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艾米麗把情況描述的這麼詳盡,卻仍舊沒回答他的問題。重複問同一個問題肯定是不禮貌,丹尼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問:“那麼,那是幾點呢?”
“……,我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時間,不過我哭了二十分鐘左右你們就都來了。”
聽艾米麗這麼說,丹尼斯大概推斷出了時間,艾米麗發現相機殘骸是在五點鐘左右。
“那麼你的這臺相機大概架設在什麼位置能指給我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