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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影子,你的臉,你的聲音,你的唱,你的笑,你的調侃,你的憂傷……甚至,我希望你罵我,但是你不能不理我啊——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想你啊!那種刻骨銘心的想……
我知道,我這是妄想,誰都會笑我痴,但是我就這麼痴痴地站在你的墳頭,痴痴地望著你,眼看黃昏消盡薄霧輕輕漫漫地掩上你的新墳,但我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心裡再次割裂,淚水滂沱著任由它們模糊了我的容顏,也模糊了你的容顏……
太陽西下,倦鳥歸巢,軒哥,我要回家了,你在那邊也回家麼?
第096節
……
看著這熟悉的筆跡,蔚槐的眉頭皺成一個結,是傷感和失落的那種惆悵,對著那信箋又有點若有所思。
他嘆了一口氣一下跌坐在沙發裡,用手無可奈何地揉著前額好半天不言不語,很是受傷的樣子。
蔚槐正獨自坐在沙發裡苦悶著,用理智調節著心裡的不適,他接納了尷尬之中的江惠如,而江惠如還沉浸在往日的往事中——對童軒的迷戀,對童軒英年早逝的哀痛,那份揪心與傷感從她的字裡行間流落出來,這不能不使他沉思。
難道是自己錯了?他似一根趕抽去面精的麵條軟軟地癱在那兒,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吃,什麼都不能想,他究竟做了什麼?
他心裡有她,而她心裡似乎對他沒有象童軒那般一往情深,那般痴戀。
是他痴人說夢嗎?還是他痴心妄想想得到她的心美化了她,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位置?看看攤在那兒的那份字跡有點潦草的筆記,蔚槐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湧上來,說不出心中的茫然與雜緒。
下面還寫著什麼,他也沒心思去看了,把那信箋原封不動地又放回原處,把抽屜的鑰匙撥了,又鎖上了——自從結婚後,江惠如貴重的東西一般放在那兒,他平日無暇顧及,今日不是找錢買菸,他還發現不了她的這個秘密。
他是嗜煙如命的,而現在他繾綣在那兒神情懶洋洋,因為心裡有了那種不快所以他也變得沉悶沉悶。
忽然他聽到頭頂上有吱吱的叫著,抬頭看時卻見一隻老鼠從頂櫃裡爬出來,沿著頂櫃的邊緣神速地溜串著,一眨眼沒了影兒。
頂櫃裡有耗子?耗子的出現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有點驚奇了,於是趕上去用手拍打那頂櫃,“去去去”地吆喝幾聲卻始終不見老鼠的影子。
“真是見鬼!”他心裡不爽著,有點發洩地說。
他正這麼說著,窗外晃過一個人影,那是範冬花。範冬花看到兒媳去了孃家,就隔了窗玻璃窗敲著叫蔚槐:“槐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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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槐不知怎麼看了母親一眼,嘆口氣沒出聲,神情自然是萎靡不振,眉宇間還帶著一點愁容。
幸好那範冬花不知什麼蹊蹺,要不,又有好事兒鬧哄哄的了。
可是範冬花看蔚槐慢騰騰的樣子很是不滿。她這個人向來火急急慣了,什麼話都是火急急說,說出來的話雖然大多變了原汁原味,但不說不痛快,心裡就象堵了東西似的憋悶。還有,遇到什麼事她也是火急急地做,雖然老闖禍,但禍事向來出奇意外地發生,要不,古人怎麼說那禍不單行呢!
但她這樣說話這樣做事時確實少了一點東西,被人稱做了缺根筋,要不,多年來老是背後和西苫奶嘀咕幾天,又和六月鮮背後扯兩腳,還和那高梁奶有點別樣的看法,總之,在這片地兒,她心裡是沒有知交的。
除非那隔壁西院的好叫驢和她對點脾性,兩家交往又好,兩家交往甚密。而兩家跑來跑去,做為西院的六月鮮——那被蔚海通稱為山桃花的女人對她就有了一點點看法。
只是這個看法那山桃花沒說出來,假若一說出來,那不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