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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招待兩人進入家中。
&ldo;打擾了。&rdo;
兩人脫下鞋子,拎著大衣走進屋內c矮個男年紀和你父母相仿,穿著高雅的三件式西裝。他慈眉善目、面帶微笑,講話客客氣氣,舉止斯文有禮。
反觀高大男,年約四十歲,外型和矮個男截然不同,穿著一襲喪服般的黑西裝,搭配酒紅色襯衫,稱不上有品味;他長相兇悍,雙頰肥胖下垂,令人聯想到鬥牛犬。儘管高大男只是靜靜地尾隨矮個男進屋,但肥碩的身軀便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ldo;我去叫我媽過來。&rdo;
你帶著他們來到客廳,朝二樓呼喚母親。
母親一下樓,矮個男便深深低下頭,高大男也跟著鞠躬。
&ldo;太太,您好,鈴木先生平時很照顧我們。&rdo;
&ldo;喔,這樣啊……&rdo;母親答腔。
她也跟你一樣,不認識眼前的兩人。
母親來到你身旁,壓低音量問:
&ldo;他們是誰?&rdo;
&ldo;不知道,好像是爸爸的朋友。&rdo;
矮個男聽了,趕緊朝母親遞出名片,正式自我介紹:
&ldo;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敝姓永田,是律師。&rdo;
名片上的頭銜是&ldo;永田法律事務所律師&rdo;。
&ldo;您是律師呀?&rdo;
母親仔細打量名片。
&ldo;是的,旁邊這位是遠藤社長。&rdo;
高大男在永田的提醒下遞出名片。
&ldo;您好,敝姓遠藤。&rdo;
直到這時,你才首次聽到高大男講話,果真聲如其人,低沉厚實。名片上的頭銜是&ldo;遠藤企畫代表人&rdo;,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公司。
母親從遠藤手中接過名片,動作有些畏縮。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對方給人的壓迫感實在太重了。
律師與異常嚇人的流氓臉社長‐‐本來就有不好預感的你,心情更加沉重。
&ldo;請問有什麼事?&rdo;
經你一問,永田笑咪咪地回答:
&ldo;跟鈴木先生有關,有一件事我們必須知會他的家人……方便坐下來詳談嗎?&rdo;
永田瞥了餐桌一眼。
&ldo;啊,好的,請坐。&rdo;
你請他們坐下,母親這才回過神來,去廚房準備茶水。
永田和遠藤與你們母女倆面對面圍桌而坐,接著由永田開口,娓娓道出來意。
&ldo;我們今天前來……&rdo;
永田溫和的眼眸裡,隱約閃過一道寒光。■
&ldo;……主要是想結算鈴木先生向遠藤社長商借的款項,簡單說就是欠債。&rdo;
你心頭一驚:&ldo;不會吧?&rdo;另方面又無奈地心想:&ldo;我就知道!
&rdo;
欠債。自從聽說父親需要一大筆錢後,你心裡便隱約有此預感。但親耳聽見真相,還是受到不小的打擊。
更何況,遠藤這個男人看起來絕非善類。
&ldo;欠債……這是真的嗎?&rdo;
母親詢問。永田微笑點頭:&ldo;沒錯。&rdo;
&ldo;請問他借了多少?&rdo;
永田從公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