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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ldo;剛剛那姑娘，好像叫……茯苓。&rdo;趙雲屹手指輕輕點了點一旁的矮几，&ldo;查查她與趙瞻的關係。&rdo;
&ldo;是。&rdo;
&ldo;去吧。&rdo;趙雲屹伸手，剛想要喝茶潤潤嗓子，手碰到瓷杯，卻又頓住了。
&ldo;殿下，我去讓人給您換一杯熱茶。&rdo;青葉說著便要伸手。
&ldo;別動。&rdo;
青葉手指一僵。
&ldo;被她一擾，我倒是差點忘了。&rdo;趙雲屹聲音漸冷，&ldo;讓人去查，今日這杯茶，從何而來。&rdo;
&ldo;是。&rdo;
……
與廂房內的清淨肅然全然不同。
柳茯苓一走出廂房，迎面便撞上了在門口候著的人們。
她遠遠地她看到何掌事急沖沖趕來，隨即，她便聽到了九王爺的聲音。
周圍無關人等都被遣散，九王爺問她，&ldo;怎麼回事?&rdo;
九王爺再不像方才那般溫和，聲音裡透出十足的寒意，他盯著柳茯苓，幾乎要把柳茯苓的骨頭都給浸出冰來。
柳茯苓跪了下來，&ldo;殿下聞到了香味，問那香來自何處，妾身不敢說。&rdo;
九王爺眼尾抽搐了兩下，按捺住怒意，&ldo;然後呢?&rdo;
給柳茯苓的那瓶香露來頭不小，是他花了千兩銀子才得來的好東西，不僅不傷身，而且對於趙雲屹這樣身弱的男子而言，反而有活血凝氣之效，讓那小子精神抖擻一整夜應當是不成問題。
照理來說，應當不會出什麼紕漏。
柳茯苓還未來得及開口，廂房門便適時開了，青葉從裡頭走出，恭恭敬敬朝著九王爺說了剛才趙雲屹吩咐的其中幾個要求。
隨後補充了一句，&ldo;太子身子不適，讓屬下捎句話……謝九王爺好意，他心領，只是男女之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rdo;
&ldo;……&rdo;柳茯苓猛地抬頭，青葉已經朝九王爺行了禮，快步離開。
&ldo;九王爺，妾身……&rdo;柳茯苓百口莫辯。
&ldo;該罰!&rdo;不等九王爺開口，何掌事見勢不妙，便搶先呵斥柳茯苓，&ldo;雖然你未及笄，不懂事，日日只顧著練琴，可雜家平日也讓你跟姐姐們多學些，你都學到哪兒去了!&rdo;
九王爺卻不理會何掌事這種明斥暗護的話語，他跨步上前，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怒聲道，&ldo;沒用的東西，花了這麼多銀子養你，這種時候倒是開始自命清高了?&rdo;
只可惜了他那高價弄來的香露!
柳茯苓紅了眼眶。
&ldo;罰。&rdo;趙瞻吩咐何掌事，他說完這句，便看到柳茯苓眼淚滑下臉頰，那畫面極美，襯得這姑娘跟畫兒裡頭走出來似的。
乖巧，漂亮，無可挑剔，這是他當年親自挑的人，如今已經快要長成。
再長大些，定然是樓中魁首。
更何況，平日裡，她也立下不少功勞。
何掌事善於察言觀色，見九王爺如今的眼神，立刻見縫插針，&ldo;王爺，按照樓裡的規矩，她還未及笄，是不必伺候人的，樓裡也未給她安排嬤嬤學禮，您要不先放她一馬，待她及笄之後，樂伶酒會，絕對場面盛大，若是還不行，再嚴懲不遲。&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