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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開始瘋狂滋生。
她緩緩坐起身來,身體依舊微微顫抖著,只是這顫抖不再是單純因為恐懼,更多的是一種憤怒。她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臂,不是為了尋求安慰,而是在壓抑著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惡意。房間裡一片寂靜,可她的腦海中卻在不斷迴響著夢中那些令她厭惡的場景,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身邊的人。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每回想一次那個噩夢,她心中的怒火就燃燒得更旺。那些黑暗中的身影彷彿在嘲笑她,而她把這嘲笑都算在了別人頭上。她狠狠咬著牙,牙齦都隱隱作痛。
她突然站起身來,用力地踢開腳邊的凳子,嘴裡發出一聲咒罵。然後大步走到窗邊,猛地拉開窗簾,似乎要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這窗簾上。看著那柔和的月光,她不但沒有覺得平靜,反而更加怨恨這世界的不公。她凝視著窗外的夜色,腦海中開始謀劃著一些邪惡的計劃,她要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加倍地施加在別人身上,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但此刻,那噩夢帶來的陰影依舊如鬼魅般纏繞在她的心頭,只是這陰影不再僅僅是恐懼,更多的是一種扭曲的執念和惡意。林葉安知道,她要在這邪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她不在乎會傷害到誰,她只在乎自己能否得到滿足,能否發洩出心中那無盡的怨毒。
林葉安就那樣陰沉著臉佇立在窗邊,整個人彷彿被一團黑霧所籠罩,心中那如潮水般不斷翻湧的惡意,讓她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扭曲猙獰。過了好一會兒,或許是之前精神上所受到的巨大沖擊以及身體上的疲憊感如同沉重的枷鎖一般緊緊束縛住了她,她的眼皮開始不受控制地變得越來越沉重起來。
她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般,動作顯得格外僵硬而機械地緩緩朝著床邊走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當她終於走到床邊時,重重地躺了下去,身體與床板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她的眼睛雖然還睜著,可那原本充滿戾氣的眼神卻逐漸變得迷離起來,彷彿被一層朦朧的霧氣所遮蓋。那股彷彿要吞噬一切的惡意似乎也暫時被這洶湧而來的疲憊所壓制,她的腦海中又開始變得混沌不清,如同一團亂麻。
沒過多久,她就又一次沉沉地睡去了,只是這一次,她的眉頭依舊如之前那般微微皺著,那幾道淺淺的褶皺彷彿是被雕刻上去的一般,怎麼也無法撫平。彷彿即使在這睡夢中,她也依然難以擺脫那噩夢殘留所帶來的濃重陰影,以及內心深處那不斷滋生蔓延的黑暗力量。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而均勻,彷彿是一首輕柔的催眠曲在房間裡緩緩流淌。但在這看似平靜祥和的表象之下,似乎又隱隱隱藏著隨時都可能再度爆發的可怕風暴,就如同那暫時被遮蓋住的濃重烏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會重新洶湧地籠罩在她的心頭,給她自己以及周圍的人帶來難以預料的巨大災難。
林葉安的父母並排靜靜地坐在客廳那張略顯陳舊的沙發上,兩人的臉上都如同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寫滿了深深的愁苦與哀傷。他們的目光時而會不經意地交匯,但又很快地閃開,那目光的交錯中飽含著無盡的憂慮和無奈,彷彿那一瞬間,所有無法言說的痛苦都在彼此的眼中流轉。
他們的心裡彷彿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那沉重的壓力讓他們的呼吸都變得艱難而壓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每當他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林葉安的房間,飄向她那日漸消沉、毫無生氣的模樣,飄向她那彷彿失去了所有光彩、變得黯淡無光的眼神時,他們的心就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一陣陣地抽痛,那疼痛彷彿能直接穿透靈魂,讓他們備受煎熬。
他們在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曾經那個活潑開朗、充滿朝氣的女兒,那個總是帶著燦爛笑容、彷彿能將整個世界都點亮的林葉安。可如今的她卻與記憶中的模樣判若兩人,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們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