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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演看了一眼陸雲初,讓人把片子換了。
「注意點兒,小陸她不是那個啥嘛。」他聲音很小,陸雲初還是聽到了。
哪個啥?
她反應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個孤兒,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自己有一個很愛她的父親。
到了隔壁城市後,節目組準備往偏僻一點兒的地方取材,前兩季城裡的東西都拍膩了,這季打算拍點兒鄉村的樸素美食。
一路折騰到了小縣城,下車後工作人員和當地居民溝通,找到了合適的拍攝地點。
陸雲初扛著包跟在他們後面,忽然見導演似乎和人溝通不順的樣子。
她長得討喜,笑起來很甜,一般語言不通的時候她都會頂上去幫忙溝通,緩解緩解氣氛。
她趕緊湊過去,卻發現不是溝通不順,而是對方是個啞巴。
老爺子揮著手,比劃著名想要說什麼。
「您在這兒手機上打字。」有人把手機遞給他。
陸雲初卻下意識伸出手:「您在我手心寫字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即一起笑了出聲。
「小陸啊,你可真逗。」
陸雲初被他們笑得不好意思,訕訕收回手。
夜裡睡覺時,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是想著這個事兒。
哪裡不對呢,她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累了一天了,到了半夜,陸雲初終於昏睡過去。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了一間黑漆漆的屋子,一向怕黑的她沒有猶豫,推門而入。
屋裡沒人,燈也沒有,更瘮人了。
陸雲初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正準備跑出去,餘光忽然瞥見一道影子。
「啊!」她尖叫一聲,差點沒嚇得心臟驟停。
半晌,眼睛適應黑暗,她發現那道黑影居然是個被吊起來的人。
她連忙走過去把那人放下來。這人死沉死沉的,她撐不住,被他壓倒在地上。
陸雲初覺得很熟悉,但又說不上來什麼,把這人推開,坐起來,撩開他的頭髮,卻怎麼也看不清臉。
這個夢做得古怪,第二天她投入工作,很快就忘了,到了晚上,居然又夢見了這個古怪的夢境。
這個被救的人不會說話,沒有反應,像個痴傻的人。陸雲初怕黑,但有他在,她竟然覺得黑暗也不可怕了。
夢裡的陸雲初可憐他,給他做飯吃,他卻像聽不懂人話一樣,不做任何反應,一口也不吃。
陸雲初跟他說話他不理,碰他他也不動彈,就像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一般。
但她並未覺得不耐煩,每晚入夢都要給他做點吃的。他沒反應,那她就一勺一勺餵他。
這個夢做了很久,久到節目組一路向南來到四川,趕上當地的花燈節。
導演沒放過這個絕佳的視覺素材,美食美景相得益彰。陸雲初和同事湊一起,忙完後並且回酒店,而是在這裡欣賞了一圈。
「真美啊。」同事感嘆道,轉頭卻見陸雲初盯著古樸樣式的手提花燈發呆。
「你咋啦?」她用手肘推推陸雲初。
陸雲初回神,搖搖頭:「沒事兒,剛才心臟有點不舒服。」
「唉,咱們這行就是休息不足,行了,別看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雲初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花燈。回到酒店,她又做起了這個奇怪的夢。
過去的幾個月,她已經習慣了木偶人的麻木,也不跟他說話,每天就是做飯餵飯醒來。
但今天她看著臉部模糊的男人,想著今天看到的花燈,忽然脫口而出:「我是不是認識你?」
那人不回答,就和他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