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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不,一定要給她一個大驚喜。
兩人簽訂了協議。
彭安小心翼翼收起借條,狀似不經意地問:「陸小姐,你還有家人嗎?兄弟姐妹呢?」
「沒有。」
彭安只是隨口問問。陳展星早就調查過她,她隻身一人在上海。
彭安:「你很不容易。」
「好好照顧自己。」陸姩威脅他,「我不允許欠我錢的人,比我早死。」
「好。」彭安聽話地點頭。
*
落葉飛過。
彭安迎著凜冽的寒風,解開了風衣的第一個釦子。每次過來探視陸姩,他都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被佔了便宜。
面對陳展星,就沒必要拘謹了。
彭安靜靜地等了十多分鐘,又解開了第二個釦子。
這時,門開了,對面響起輕佻的口哨:「幹嘛見到我就解衣服?」
陳展星的頭髮又剪了一次,鬍子拉渣,比上次更加狂野。
彭安把陳展星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照過鏡子沒?你現在出去,誰敢認你是陳大少爺?」
陳展星坐下:「這幾天睡眠不足。」他回到了少年開葷時,禁不起一丁點刺激,稍加聯想,燥火就直往頭上沖。但這些男人的東西,和一個禁慾的人講不明白。彭安只會譏嘲這是定力不足。
彭安:「看來你是流連忘返了?」
陳展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去看了那個女人。」說白了,陳展星是一件附屬品,彭安有時間了,才「順便」過來見一見。
「又去?」陳展星挑眉。
彭安閒適地靠著椅背:「我被調查,暫停一切工作,無事可做,我過來消遣一下。」
「你?為什麼?」
「情況不明。」彭安接到的通知並未註明原因,「也許例行調查。」
「有麻煩嗎?」
「暫時沒有。」彭安說,「哦,對了,我向那個女人借了錢,正好打發時間。」
陳展星扯了一抹笑。夢中的陸姩,已經和他交戰過幾百回了。每一回,她都想殺他,又被他一一化解。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有殺伐的興致。但確實興奮,興奮不已的興奮。
昨天半夜醒來,他才坐起。
旁邊的錢進輕輕發問:「陳哥,你做了什麼夢?半夜忽然吼一下,嚇死人了。我以為誰來劫人了,幸好沒有驚動獄警。」
陰冷昏暗中,陳展星飛過去一個眼神。
錢進立即噤聲。
陳展星是監房老大,哪怕他頻繁換褲子,其他人也不敢多說。都是男人,懂的都懂,不是他一個人憋得慌。
想想夜裡的夢,陳展星的火苗又燃起來了。
冷血的彭安澆不滅陳展星的火氣。
彭安似乎沒有看出陳展星的欲/求不滿,輕快地問:「對了,你缺不缺生活用品?我讓金律師給你置辦。」
陳展星沉沉看著彭安:「如果可以給我弄一個女人過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彭安事不關己,「你要是不延期,刑期滿了出來,多少女人排隊等著你陳大少爺。」
「那個女人恨不得殺了我,想起這個……」陳展星指著胸口,「這裡『咚咚』直跳,阻止我離開東五山。」
彭安瞥向陳展星:「之前沒見你『咚咚』她,坐牢竟然能培養出新感情?」
「我在這裡見過她。」
彭安好奇:「哦?」
「她就盼著我欲/火焚身而死,假如情況允許,她已經爬上我的床,等待機會把我一刀斃命。」
彭安聽出什麼:「那個女人在東五山還能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