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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無事,進宮找兄長下棋,果然比我一個人在府裡枯坐更有進益。”
趙叔元落下一子,抬頭笑了一下。
“瞧你這棋藝已不同從前,從朕這裡能學到的已經沒有什麼了。”趙叔文也笑起來,抱著茶碗暖了手,再放到一旁去。
趙叔元抬眼瞥過去,見趙叔文手指修長細白,微微泛青,不似以前那樣健康有力,微微皺了皺眉,“春寒料峭,兄長也注意防寒。”
“小時候你還像個糰子似的追在朕後面跑,這才多少年,竟也到你關心朕的時候了。”
趙叔文眯了眯眼睛,一勾嘴角,抬手落子,眼裡全是喜悅。
“兄長有喜事?”
趙叔元一雙狹長的眸子四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窗邊一對小瓷人上,一拳大小,一男一女,圓胖可愛。
“是何人所贈?”
“是徐昭儀。”不出所料。
趙叔文含笑看著那一對瓷人,頗為得意地看著趙叔元,“說來她還是徐三姑娘的族妹,性子也如她那般活潑,咱們兄弟兩個,也算是被徐家女兒拿捏了。”
若當年徐明容當真被選入東宮,怕是也能輕而易舉得到趙叔文的寵愛。她那樣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最是懂得如何討人開心。
趙叔元捏著棋子,三指微不可察地掐了一下掌心,留下淺淡的紅痕。
他的兄長再是個善人,也會權衡利弊,不知他有沒有仔細比較過?那時候是康彤兒,現在是徐寶嫻,如果從頭到尾都換做是徐明容,會不會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一個容貌傾城的女子,一個手握重兵的開國侯嫡女,一個父族在軍中威名遠揚,母族在文官清流中聲望赫赫的縣主。
甚至還有趙叔文並不知道的摘星樓,是徐明容自己暗中培養的勢力。
可是上天將這樣好的女子交給了他。
“啪嗒”“啪嗒”
棋盤上漸漸被黑白子填了一大半,殿門開啟,佟內監笑著進來,說徐昭儀送了吃食來。
“既然如此,弟先告退了。”
趙叔元放下棋子,起身欲走,卻被趙叔文叫住,“你我棋局才半,何必匆匆離去,徐昭儀不過送些吃食來,送到便走了,你這樣走了,她反而多心,怕你不喜歡她。況且你二人也是叔嫂,朕在此,無需避嫌。”
趙叔元頓了頓,心裡苦笑,大哥說的不錯,徐寶嫻確實容易多心,只恐怕與他想的不一樣。
他又坐回去:“既然如此,弟便留下陪兄長把這盤棋下完。”
香風飄逸,便知是美人步來。
徐寶嫻一身鵝黃長裙,著硃紅團花半臂,額上花鈿金紅,笑起來熱烈得像一團火。難怪趙叔文這樣喜歡。
徐寶嫻向趙叔文行禮後,又與趙叔元回禮,方才指揮宮女將食盒呈上來。
“妾從前久居邊城,於烹飪也無造詣,不過熬了些甜湯,聖人不許嫌棄。”
她垂著頭,一雙玉手將兩盅甜湯端出來,眼波流轉,在趙叔文和趙叔元面前各放了一盅。
“聽聞靖王也在,便也備了一份,不過王妃姐姐向來講究口腹之慾,殿下怕要笑話我了。”
“昭儀不必自謙。”趙叔元微微頷首致謝,“你姐姐雖好吃,卻實在不是什麼洗手作羹湯之人。”
趙叔文聽了笑起來:“你在外面這樣說明容,小心教她知道了,回府裡沒你好果子吃。”
趙叔元低下頭笑,心裡莫名其妙對此很是受用。
“先前二王變亂,南方遭難,明容母族在蘇州的老宅也遭了流民洗劫,索幸人都無礙。兄長可知此事?”
趁著歇息,趙叔元提到。
徐寶嫻猶豫了一下,見趙叔文沒說,便也沒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