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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德英道:“阿爺要給我尋女博士呢,卻沒有找到合適的。”
明容靈光一動,想起來柳夫人,柳夫人的父親曾任刑部尚書,前兩年才乞骸骨,比起普通女塾師以德容言功為重,除了一些經史子集,柳夫人少時曾隨父親輾轉四方,見識也更多些。
而且……比起程夫人,柳夫人除了在家看著兩個一心從軍的兒子黯然神傷,也沒什麼事做,倒不如給她送個女孩子過去,許德英又乖巧懂事,興許能讓柳夫人振作一些呢?
“我有個舅母,博學多識,人也和善,就住在日和坊,不如我回去同阿孃說,託她去程家問問,你意下如何?”
“日和坊?”許德英輕輕吸了一口氣,日和坊的程家,只有前國子祭酒程老太爺家了,“莫不是武肅將軍的遺孀柳夫人?”
明容微一愣神,武肅是舅舅的諡號,在家只稱是舅舅,甚至這些年也甚少提及,外人則多言武肅,如今聽許德英一講,才驚覺舅舅確實過世多年了,成了青史裡的一行字。
而許德英也正是程皓殉國那年所生,莫非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正是那位柳夫人。”明容勉強笑道,又怕許德英覺出來,將嘴咧得開些,“只是此事還要問問程家長輩,我也不敢在此跟你作保。”
“那也多謝姐姐了!”許德英甜甜笑道。
等兩個孩子走了,小徐氏方才道:“去年……大嫂久無子,終於鬆了口,要給大伯納妾,給大房延續香火,大伯對嫂嫂一心一意,直到嫂嫂開了口,才叫她去張羅,便是納的良妾,也是嫂嫂老家尋來莊戶人家家裡的,說是年輕身子又好,好生養。”
“你大伯是世子,如此這般……也能理解了……”程夫人訥訥道。
徐家素來沒有納妾的,就是渠國公府也只有前些年那一個,沈侯也從不近身,幾房親戚家的妾自然不會和大徐氏有多少交集,故而在坐的兩個夫人都對此沒多少頭緒。
程夫人問:“那然後呢?”
“說來也是……也是二郎的不對……”小徐氏說著眼眶就要紅,程夫人忙拿出帕子給她按住:“雖說出了月子了,也不要輕易掉眼淚喲,多大的事兒都有你阿姊兄長,還有我呢!”
小徐氏感激地望了一眼程夫人,吸了一下鼻子,繼續道:“還是去年夏天裡的事情了……”
“怎麼又是去年夏日裡?”程夫人驚呼一聲,意識到自己失態,捂了嘴道歉,“沒事,你說你的。”
“是初夏,那日他們兄弟兩個在後院子裡吃了酒,我那大伯雖不如程嫂嫂家幾個有文采,可也愛舞文弄墨,跟二郎在亭子裡幾個來回下來,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敞懷袒胸,這原也沒什麼,後來是大嫂身邊的人看到了,說初夏時節別叫郎君們著涼了,也把二郎帶回大房那裡,等酒醒了再回來,大伯走在前面,卻不巧二郎在門廊那兒撞上了那小妾,那小妾一下看見個敞懷的男子自然也害怕,這一驚叫便把二郎嚇得酒醒了,慌亂間兩人一推搡,把大伯引過來,不過當時也說開了……”
“既然說開了,之後又出了什麼事呢?”程夫人感覺自己有點被明容帶偏了,小徐氏府裡兩房出了齟齬,她聽話間竟想弄一盤瓜子來磕,真是罪過。
“再後來,正是我生孩子前一個多月的時候,那妾室小產了,孩子自然是沒保住,可……可產婆和大夫說孩子的月份瞧著不對,當時大伯和大嫂在外赴宴,只有我和婆母聽見了,就趕緊給了幾貫銅錢叫封口了,可這話不知怎麼的就在院兒裡傳開了,大房自然也……知曉了。”
小徐氏越說越傷心,可聽了程夫人的話不敢掉眼淚,只紅著眼眶憋著。
大徐氏不解道:“可這跟你們二房又有何干?”
“姐姐有所不知,當時二郎因公事在外,恰好路過大嫂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