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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想來在平昌伯府過得也極為舒心,得郎君呵護備至。
許姑父是平昌伯府的次子,不必襲爵,與大哥也不明爭暗鬥,兄友弟恭,夫妻倆小院子裡過得自在,前些年又在朝中謀了個文職,自也不必如武將家整日裡提心吊膽。
許德英如今已八歲,當年程皓殉國後,小徐氏丟了她和長子留在侯府照料嫂子和侄兒侄女、管理下人時,她未滿週歲,正是離不開孃的時候,程夫人心裡很念小徐氏的情,每次來都會多給許德英帶些稀奇玩意兒。
她長得不似明容小時候那般圓胖,略瘦條些,個子也小,文靜秀氣。母親又生了妹妹,她坐在床邊,一面擔心母親的身子,一面滿懷欣喜和愛意地望著小妹妹。
明容與許德英見得不多,卻很喜歡這個內斂溫柔的妹妹,與自己一樣有深愛自己的父母兄長,更多的是,她有一個簡單又無憂無慮的成長環境,因此眼裡永遠只有善意。
明容望著許德英和小徐氏懷裡那個孩子,彷彿看見了初生大梁的自己,和突遭變故那一年的自己,以及這個房中,現在站著的她。而她已是與過去不同的人了。
正月裡,甚至閩王府也毫無異動,甚至與晉王結伴三天兩頭跑宮裡請安,與皇帝湊一桌吃飯,談天說地,還時常帶著南境的奇玩和趣事去找皇帝,把皇帝樂得只把他留到宮門落鎖。
但幾位近臣都知道,與此同時,南境已越發如銅牆鐵壁般,除了知道商貿和農耕一切正常外,京師打探不到一絲南方道州的訊息。
徐照樸有一次在朱雀大街上與閩王打了個照面,閩王面上帶笑,卻弄得徐照樸不自覺地頭皮發麻。
他如此按兵不動,讓皇帝和他們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年後,皇帝暗中命徐光舟,以往蘇州探親為由,隨閩王一同南下,明為同行,實為監視,以及探聽南境的訊息。
明容知道後,立刻讓人取了闢寒犀,打成兩枚環,串成項鍊,一條給了光舟,一條自己先留著。
“你此次去必不會止步於蘇州,若要再往嶺南去……那裡多煙瘴,你切記佩戴好,不可摘下來。”
明容拉過光舟的手,把項鍊塞在他手心裡,握住。光舟的手寬大厚實,小時候牽著也讓人安心,可現在明容只覺得慌亂。
“明容,你別怕。”
光舟見明容眉毛都擰成了一團,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抹開。
“我不過奉命南下,以探親為名,帶的兵力不多,閩王也不敢亂來,否則落人口實,名不正則言不順,難以服眾。”
明容嘆氣道:“他都佔山為王了,還談什麼名正言順,倒是聖人,如何會想到讓哥哥去。”
“阿爺是驃騎大將軍,若是他去,豈非連這點面子都不做,直接與閩王撕破臉了?如今朝廷不知南方虛實,貿然行動,斷了糧路,恐怕天下大亂。”光舟耐心解釋,他也知道明容未必想不到這一層,只是實在捨不得他走,心裡也有些暖意。
南方都是閩王的人,光舟去了如羊入虎口,即便皇帝有後招,難道能保證光舟囫圇個的回來?明容強忍住眼淚,又交代了幾句便帶著人離開,但她心裡著實難受,只想找個人說說話。
忽然看見院子裡坐了個人,桂花樹下,一個女子背對著,肩膀一聳一聳的。
“姑娘,這是……”
明容示意吳山噤聲,並讓她退下——她看出來那是蘇元禾。
自己一個人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蘇元禾嚇得一個激靈,手裡的東西也掉在地上,她忙彎腰去撿,被明容先伸手拾了起來。
“護膝?你這是繡給誰的?”
“是……是……”蘇元禾臉上還帶著淚痕,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那護膝寬大,一看便是給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