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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沈兄皆為將門世子,於國於家,婚事都不可倉促而定,阿爺又不是不知道。”
“其實……”徐照樸摸了摸鬍子,琢磨一番道,“你阿孃或許在意些,畢竟程家門檻高,禮數間不可有廢,不過你若是看上哪家低門戶的姑娘,倒也無妨,畢竟男兒功名皆是自己掙來的才算數,再說咱侯府在這兒,也無需你考慮姑娘家的助力,你自己喜歡便好。”
光舟是個油鹽不進的,只是退開一步抱拳道:“兒子無心成家,也無心儀的姑娘,還請阿爺多盯著些弟弟的學問才是。”
說完便轉身就走,徐照樸氣得一甩袖子,吹鬍子瞪眼道:“豎子!你阿爺還不是為了你好!不成親便不成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那些學問,我如何看得懂!”
聽到徐照樸在後面罵罵咧咧,光舟笑著搖了搖頭。
明容坐在屋裡頭,方才聽光舟的話,她也知道趙叔元如今做這些事,有幾分是為了她,但她也記得,趙叔元是如何對自己在長安的經營瞭如指掌,他多年按兵不動,現在突然出來走動,想來是她消沉的這些日子裡,長安又出了變故。
不過既然雁行已經找到了,奧古孜他……總能放下一半心了。
“月憐呢?”明容望向窗邊的蘇元禾,她正在擦一個秘色瓷花瓶。
聽到明容問她,蘇元禾放下花瓶,回過身行禮道:“奴婢這就去尋她來。”
“你等等。”
明容起身叫住她,向她靠近了幾步,蘇元禾低著頭不說話。
“你並無奴籍在身,這些天為何要學著吳山她們說話?”
蘇元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我與摘星樓再無緣分,不能為姑娘分憂,甘願為奴為婢,只求姑娘不棄。”
“你當年在古行宮時,接近我和二哥,難道只是為了今日當一個奴婢?”
明容突然提起舊事,蘇元禾愣在原地,不知她什麼意思。
“你是被賣到歡場裡去的,卻也從不曾自輕自賤,一直想著為自己謀一條出路,是不是?”
“姑娘我……我當年救姑娘是真心的!我雖也想搭救姑娘,叫姑娘善待我,卻也是真心……”蘇元禾忽然想起來寺廟遇險,怕明容疑心她,連忙解釋道。
那次的賊人本就是自己讓家將假扮而成,自然不會真要了蘇元禾的命,只是試探一番而已,此事蘇元禾卻是不知道的,若差了分毫,蘇元禾這條命就賭輸了。
“我不是在疑心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只是因為你現在回不了摘星樓嗎?待晉王和閩王的事告一段落,過個一年半載的你自然便能回來了。”
“你跟我說實話。”
明容盯著蘇元禾的眼睛,摘星樓的人太能說謊了,但她不希望蘇元禾騙她。
蘇元禾就不是個認命的性子,她聰明、狡黠、伶牙俐齒,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般樣子。直覺告訴明容,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能說。”
蘇元禾低著頭,發出輕輕的啜泣聲。
明容淺淺吸了一口氣,又撥出來,手不自覺地在袖子裡握緊。
“你說什麼?”
“求姑娘寬宥,我絕無二心,但……不能告訴姑娘。”
蘇元禾俯下身,磕在地板上,明容站著沒有動,屋子裡寂靜無聲,幾乎能聽到窗外積雪從樹葉上落下的聲音。
半晌,明容走回去在桌邊盤腿坐下,頓了頓,終於扭過頭,輕聲道:“你出去吧,只是以後……不要再這樣說話了,把月憐叫過來。”
蘇元禾站起來,眼眶紅紅的,地上還留著幾點深色的水漬,她緩慢地行禮,望了一眼明容,然後轉身走出去,輕輕闔門。
沒過多久,門“吱呀”一下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