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不吃香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田舍郎!”
徐光舟衝進別寒居,左右看看,抄起一隻杯子想砸。
明容嚇得“騰”的從榻上跳起來,那可是她去東市淘來的孤品,砸了一個可就沒第二個了。
好在光舟還是忍住了,摸了摸,又放回去,頗為抱歉地看了一眼明容,然後氣呼呼地一甩袍子坐下。
“大哥,怎麼了這是?”
明容坐到他對面,輕手輕腳地給他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光舟如今軍營裡呆的久了,也學了些罵人的話,不過還算是文人罵法,不過就剛那個“田舍郎”,被程夫人聽到了還是要打一頓手板的。
“平康坊,可有你的人?”
“噗……”明容這回是真的把茶噴出來了,袖子一下沒捂住,在桌上滴了一點。
光舟微微皺起眉頭,拿出絹布幫她擦掉。
“哥你這就,為難我了。”明容對了對手指,“這個,我各個坊區都有人,不包括平康坊呀。”
平康坊乃長安勾欄瓦肆所在之地,對於個別——比如說徐家,以外的人家的男子來說,不去那才是土巴佬,但對於明容這樣的女子來說,那是萬萬不可扯上關係的,長安人多眼雜,她不可不防著些。
“元禾當年不是……”
“那她現在可不是,再說,我當年也是叫手底下的人去贖人的,我哪敢親自去?”
明容擺擺手。
“如今到了長安,一來,平康坊裡的姑娘衣食住行沒什麼出來的必要,二來,我手底下的姑娘也不往那裡去,頂多知道哪家郎君從宣明酒肆買了吃食,要去送給平康坊的哪個小娘子,其他的是一概不知。”
她轉了轉眼睛:“不過,你要這麼一說,除了酒肆,平康坊還真是個好去處,別說長安的人了,便是那上京住在崇仁坊的書生們,不逛酒肆那都得去平康坊,那豈不是……”
“說正事兒!”光舟在她腦袋瓜子上輕輕撣了一下。
“啊對,正事是什麼呀?”明容喝了口茶,抬眼看他。什麼事兒能讓光舟大動肝火呀?
方才被明容打了岔,如今又想起來了,光舟又氣得想拍桌子,顧慮到這一桌子瓶瓶罐罐,搓了搓手,還是忍住了。
“趙叔慈這小子,這小子。”光舟抹了抹嘴,咬牙切齒,“被人捉到去平康坊!”
明容又差點一口茶噴出來,這回是忍住了,眼睛瞪得像徐照樸那大架子車的車軲轆。
“不是,他才多大呀才,去平康坊?他也不怕……”後面的話她沒好意思說。
轉念一想,又道:“不對啊,那去平康坊,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誰抓著彈劾他了?不能吧。”
“聖人如今尚無法回到朝堂,你說算不算大事兒?”
光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抬手要揪她耳朵,明容趕緊擋住了。
“我錯了,哥,我錯了。聖人不是轉好了嗎?說人雖是沒全好,但是也沒什麼大事兒了呀?”
懷玉這些天時不時送信出來,言辭中也輕快了許多。
“而且懷玉跟我說,雖然還是睡的多,不過有時候也能坐著說說話,或者去院子裡走走,只是累得快罷了。”
“嘶……”
明容忽然咬住嘴唇,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在下唇上。
“怎麼了?”光舟問道。
明容抬頭看著他:“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渠國公府鬧分家那次,叔慈殿下來幫過我們的。”
光舟點點頭,正色道:“確實如此,二殿下雖耽於享樂,卻並非全然沒有分寸之人,前些日子聽聞日日進宮侍疾,怎的就突然被抓到去平康坊。”
“這我屬實是不知道了,只能你們男子去查。”明容攤了攤手,“不過叔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