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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醒了嗎?”
一大早,月憐站在別寒居門外敲門,吳山正好端了水過來,示意她輕聲,然後一手推門進去。
“姑娘醒醒,月憐在外面,怕是有什麼要事。”
吳山把明容推醒,聽說是月憐,明容只讓吳山絞了帕子,自己把臉擦乾淨,便讓月憐先進來,自己隔著屏風洗漱。
“什麼事這麼急?”
越山等人也陸陸續續進來,經過月憐時與她點頭見禮。
月憐衝屏風後的明容屈膝行禮:“昨晚康家遞了文書進宮,今日一早已進宮請罪去了。”
明容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復又繼續,略微抬頭問道:“去了多久了?”
月憐:“天矇矇亮時進宮的,此時應有一個時辰了。”
明容點點頭:“行了,你先下去吧。”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對了,元禾這幾日如何,我瞧大哥忙的腳不沾地的,她也沒時間來與我彙報。”
“大公子近日事多,許多都叫元禾姐姐去辦的,還去了宣明酒肆,我也有幾日沒見到她了。”
越山和山迎進去替明容更衣,半晌,她從屏風後轉出來,月憐又低頭行禮。
“宣明酒肆沒出什麼岔子吧?”
月憐搖搖頭:“三娘來信了,說一切都好,姑娘交代的事情都一點不差。”
“那就好,跟三娘說,元禾替大哥辦什麼事,都盡力配合他,咱們的事情,一概不許透露。我同元禾也講了,在大哥身邊,就一心替大哥辦事便好,其餘的事情不用她操心,大哥心思多,她若瞻前顧後,反而暴露得快。”明容坐到梳妝鏡前,江潮替她梳頭髮。
月憐斟酌片刻,小聲問道:“姑娘,月憐斗膽,敢問姑娘可是在打太子的主意?”
明容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原來你看出來了。”
月憐趕緊跪下:“我不是有意的。”
“起來起來,看出來便是看出來,有什麼可跪的。”明容擺擺手,皺眉道。
“我與你們也沒什麼可瞞著的。”明容拉著月憐的手,把她輕輕拽過來,“太子有經世之才,叔元人雖溫和內斂,卻也看不出他有什麼門道來,若不出什麼岔子,太子必然是大梁未來的君王。”
“可姑娘不是向來不反對與三皇子的婚約嗎?”月憐疑道。
明容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聖人的意思,我反對有用嗎?叔元是個好人,可惜……他不是太子。”
“鐵騎兵說是聖人親軍,實為侯府私兵,聖人與家父是兄弟情深,一手把我指過去了,可若是太子登基,我是三皇子妃,徐家便是叔元的後盾,若要謀反輕而易舉,就是叔元他沒這個心,難保太子也不這麼想,皇家親情淺,人到了那個位置總是會變的,到時候不是叔元落難便是侯府,輕則奪權圈禁在長安,重則殺頭流放。所以我要麼做太子妃,要麼……趙叔文當不了太子。”
明容把這話說得輕描淡寫,月憐卻心裡震顫,若是直到明容成親,她都不是那個太子妃的話,接下來的動作可就大了。
“為何聖人和娘子尋遍大梁,尋不得一個母族有勢但無盤根錯節,又素有厲害名聲的姑娘當太子妃?”明容站起來,一手扶著桌子,回頭看月憐,“因為那個人是我。”
山迎在旁邊一下沒忍住,張口道:“姑娘的厲害名聲在外不過就是得聖人喜歡,潑辣強勢些,其實也……”
“山迎!”明容撲上去抱住她,“你不許拆我的臺!”她惡狠狠地看著地板,像個小老虎,“他們都不知道我多有能耐!”
幾個丫頭被她們逗笑了,吳山上來把明容拉下來,明容還像個樹懶似的扒在山迎身上:“是是是,咱們姑娘是全長安最有能耐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