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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正月裡,侯府收的禮真是堆山碼海的,明容每日就跟吳山站在庫房門口,看著螞蟻搬家似的堆進去的山珍海味奇珍異寶,心裡嘖嘖稱奇。
等出了正月,書閣的課就又開始了,待到三四月草木發芽,京城名門閨眷也坐不住了,紛紛辦起宴席來,把自家花園收拾一新,也順便讓人相看“名花”。
侯府就明容這麼一個八歲丫頭,又人口稀少,沒有辦宴席的必要,不過並不妨礙其他人家送了宴席的帖子來。一般人家不必請明容,不過渠國公府上是沾親帶故又是交情甚好,便請了明容與程夫人一同去。
恰好遇上書閣休課,也省了程夫人再去請假,明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後院女人的宴會,前一天晚上激動的睡不著覺,差一點第二天就起不來。
明容穿了一身豆綠色軟煙羅襦裙,裙襬上用金線繡出柳葉暗紋,在春光輝映下隱隱泛著光澤。微風拂過,與岸邊如煙新柳融為一體。這身衣服還是明容自己與雲霄閣掌櫃的說了設計,那邊再照著做的。
大徐氏在後花園裡專門找人鑿了一條蜿蜒的溝渠,以作曲水流觴之用。初春時節正是“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時候,臨水擺了許多蒲團,各家女眷隨意落座,蒼翠的小碟從水上漂過去,幾個二八少女的纖纖玉手從波光中揀起三兩個紅豔的梅子,或自斟自飲一壺清酒,院兒裡稱得上是“花團錦簇”。
程夫人和大小徐氏在亭子裡和幾個夫人們說話,明容帶了吳山和山迎坐在水邊吃東西,偶爾幾個女孩子過來與她見禮,不過都是青春期的年紀,與明容差的太多,沒有話講,只過了禮數就走了。
明容往嘴裡塞了一枚杏子,只覺得甘甜可口,且是用井水洗的,冰涼的甚是解渴,便又拿了幾個。
吳山勸道:“太涼吃多了不好,小姐略嚐嚐也就行了。”
“你們也吃。”明容順手就分別塞了一個到她二人嘴裡,用食物封口。
山迎把杏子吞下去,笑著打趣道:“咱們小姐是忘了去年夏日裡,梨子吃多了鬧肚子了。”
明容作勢要掐她:“吃了我的你還不幫我說點好的。”
山迎急忙躲開,吳山輕輕拉住她倆:“好姑娘們,可小心些。”
明容坐回去,毫不在意,當下的口腹之慾才最重要:“無妨,橫豎我吃壞了肚子,大姑姑府上又不是沒有恭房。”
“小姐!這在外頭呢,說話注意些罷!”山迎忍不住半掩著嘴笑。
明容輕“哼”了一聲:“這兒就咱們三個,你們倆不說出去,不就沒人知道麼。”
山迎便不管了,還是吳山苦口婆心:“多注意些總沒錯的,小姐如今是縣主了,大家都盯著呢,比不得從前。”
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明容撇撇嘴,應下了。
“見過昭陽縣主。”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明容一筷子甜糕剛放進嘴裡,含著筷子就回過頭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康彤兒。她今日穿了一身淺粉色,很是嬌美。
明容也不起身,就這麼盯著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含糊道:“什麼事?”
康彤兒走過來,在明容身旁跪坐下,姿態端正,雖說小家碧玉了些,卻也挑不出錯來。
康彤兒淺淺一笑,露出嘴角兩個梨渦:“彤兒是第一次來這樣大的場面,左右也沒個認識的,幸而與縣主有一面之緣,這才腆著臉過來了,還望縣主不要嫌棄。”
明容笑得燦爛:“不妨事,我也是第一次,姑姑不過是弄個後院裡玩的罷了,有什麼要緊的,儘管吃好就行了。”明容心想,我也誰都不認識,我還不認識你呢。
但轉念一想,康彤兒又沒得罪過她,況且人家畢竟是小官家的,在這種場合當然沒有她來的自在,想想還是算了。可明容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