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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在騎射場的最後一節課下課,張都尉塞給明容一個小錦囊,裡面是張夫人去道觀裡求來的平安符。
明容雙手接過,行了個萬福:“謝過叔父和嬸嬸的一片心,明容會平安回來的。”
張都尉面上滿是擔憂,又有幾分佩服:“侯爺是個真正忠於家國的,這種時候捨得把縣主帶在身邊。”
明容嫣然一笑:“‘昭陽’之名,明容受之有愧,前朝平陽昭公主為國戎馬一生,生榮死哀,明容也合該為大梁盡些綿薄之力才是。”
懷玉撇撇嘴:“你這話說的,倒像是在罵我一樣。”
明容忙拉住她,笑道:“我哪裡敢呢?”
懷玉回握住她的手,雙手用力包住:“你出門在外可要小心,衣食住,皆要乾淨,切忌亂吃東西。我聽聞長城外總有些不清不楚的病,你此去離那裡近,一定要小心。”
明容感動道:“我都明白的。”
懷玉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小木片,塞到明容手裡:“這是我去觀裡偷來的上上籤,你可拿好了。”
明容哭笑不得:“好,我一定收好。”
告別了張都尉和懷玉,明容同光舟一起往宮門走去,光舟雖然對妹妹有千萬個捨不得,可該說的話也早就說了,這會兒也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二人一時無話。
橙紅色的夕陽落在皇城裡,把灰濛濛一片的皇城映得像古卷軸裡打撈出來的一樣,朦朧中透露著光怪陸離。
明容對這座皇城已經從“初窺門徑”,到熟悉它的各個建築分佈,不過她卻從來沒能真正認識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明容總覺得,最瞭解這座皇城的,應該是地下通道里的那些老鼠。
“三皇子?”
明容低著頭想的入神,光舟一句話打斷了她,她抬頭望去,城門口站著的正是趙叔元和他的一個侍從。
二人快步走過去同叔元行禮,叔元側身回禮,隨即站起身,看著明容欲言又止。
明容問道:“叔元哥哥可有話與我說?”
叔元肉眼可見的變得侷促不安起來,他惴惴地看了一眼光舟,光舟神色不變,立在原地回望他,他只好搓著手,看著明容道:“我有樣東西想給你。”
他揮了揮手,侍從向前一步,明容看見他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個寶藍色雲紋錦囊。
難不成又是平安符?
明容沒有說話,望著叔元。
叔元從托盤上拿過錦囊,又拉過明容的一隻手,塞到她手裡,輕輕壓著她手指握住,又很快抽回手。
“只是一個錦囊,你……你回去再看。”
明容莞爾:“好,我回去再看。”
叔元找不出別的話可以說,飛快地行禮帶著侍從離開了。
光舟站在一旁,從高處投來打量的目光。
明容把錦囊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開玩笑道:“興許又是錦囊呢?看來這次是一定會平平安安了。”
出了內宮,二人步入馬車,等簾子放下了,車裡暗下來,車輪滾滾,馬車微微地晃動。
明容拆開叔元給的錦囊,卻見裡面是一張字條。
她和光舟對視了一眼。
“日中,星鳥,以殷仲春。厥民析,鳥獸孳尾……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厥民因,鳥獸希革……宵中,星虛,以殷仲秋。厥民夷,鳥獸毛毨……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厥民隩,鳥獸氄毛。”
“這是……”
“這是《尚書》,堯典,陳太傅講過的。”
“哦……”明容吐了吐舌頭,“我想起來了,你說那麼快乾嘛!”
光舟輕嘆了一口氣,不與她計較:“你與三殿下,之前還探討過《尚書》?”
明容立刻否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