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從神且武，焉得久勞師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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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與程皓碰頭，外人只當他們二人又來訓練。

三人在程皓帳中，沈潭溪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視著京城地圖：“國公府除去調去護院的兩百人，如今在大營中我父親應該還有五千騎兵可調動。”

程皓：“原先姐夫麾下的，連同我此次一起去押送的兄弟們，我這兒應有六千。城中還有羽林軍三萬。”

徐光舟指著都城西南：“岐州應有六千騎兵守在險要處，穆王北上必定經過岐州，他若有大軍可近京師，岐州不會沒有動靜，莫非……”

程皓搖搖頭：“非天下逐鹿，用兵不在多，蜀軍悍勇，若指揮得當，都城又有內應，一萬精銳足矣，分散到各方向入京，不一定就會驚動各處守備。都城守軍原有二十萬左右，你們父親帶走五萬精銳之師，如今少說還有八萬人，上頭的指揮未必可信。”

沈潭溪：“要儘快接近皇宮，必有大批人在明德門，餘下玄武門、通化門，最為重要，用不上西郊大營這許多人，況且聖上治國有方，穆王非仁義之師，聽命的不會太多。”

光舟凝神思索片刻，道：“現下侯府還有五十死士可用，舅舅，你列出大營中最有可能穆王、太傅勾連的，提前看住，一有動靜立刻拿下。”

……

酉時三刻，明德門殺聲雷動，守城計程車兵拉響警鐘，宣告著兵變的開始。

訊號傳至都城各處，守軍緊急出動。程皓等人原以為穆王至少該過一兩天，聞訊立刻率領各自人馬往三處最緊要的城門迎敵。

程皓領四千人直嚮明德門，沈潭溪帶四千向通化門，後分為兩路一路往春明門，餘下光舟隨徐照樸原先的周副將，帶三千人往玄武門與北衙羽林軍相會。

太平年代建功立業的機會不多，大營中沒能同去西北的好兒郎們已個個摩拳擦掌了許久，如今京城生變，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立刻組織起來往各處城門，也有跟著程皓幾人走的。

城中百姓聽見響動，立即門窗緊閉，熄滅火燭，一時間人心惶惶，京中幾十年沒見過兩軍對壘，都生怕一朝城破。

忠勇侯府中一切都安排好後，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明容先到諸言居，滅了庭院中的鄧屋中火燭，讓隨後到的家丁護院把麵粉倒得屋裡到處都是，另置兩盞密封性極好的大燈籠在內室，便帶了人躲到暗處。

明容側耳聽著遠處高低起伏的聲響，數著時間，根據蕭統領的說法，賊人多久能到侯府。

忠勇侯府與別的世家大族不同，只能稱得上世家，稱不上大族，原因便有侯府男子幾乎人人參軍，能娶妻的不多，生子的更不多，有兒子了也送上沙場，是以侯府人丁稀少，僕役自然也不用多。

老管事和家丁護院都是一代代忠勇侯麾下卸甲計程車兵，婆子丫鬟並同小廝，也是多是他們的親眷。明容的這幾個丫鬟還是程夫人讓孃家送來的家生子。

但好的一則是，這些男人們人人能拔刀會拉弓，紀律性強，明容身邊的這些人，也人人腰間佩戴油囊。平日裡裝了水，以防天乾物燥的，有小火苗可即刻撲滅，此時都裝上了冷油。

直過了一更天，忽然聽見從外面極近的地方傳來巨響，明容只覺得心口一抽，眼眶有些微微發酸。

她不願去想如果今日非得死了，會怎麼樣，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既不比一般人怕死，可自然也不願死。她是現代的徐明容，可也是徐照樸、程夫人，還有舟艫兩個哥哥疼大的侯府大小姐。

直到明容腿已經開始發麻了，外院終於有聲音了。

“都別動！”明容輕喊道。

此時外院固然重要，但若有人溜進內院，他們都出去了，程夫人那裡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明容讓他們戒備起來，盯緊了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