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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容拖長調子,“自古帝王遇到這些事都會下罪己詔,既能安穩民心,也可撫慰朝臣,聖人卻沒有如此,我心裡好奇,不免多問一句。”
回想起那日的光景,郭皇后仍覺得心有餘悸,一手撫上胸口,定了定心神,緩緩道:“大郎繼位以來,夙興夜寐,未敢懈怠,不曾愧對祖宗天地,自然心中無懼,何顧鬼神。”
“原來如此。”明容莞爾,“到底是我女兒家的,不如聖人見識高遠。”
趙叔元手裡捏著一支梨花,百無聊賴地坐在廊下,用拇指和食指轉動,忽然耳朵一動,聽見不遠處傳來衣料拂過樹葉的聲音,嘴角一提,笑意盈滿了雙眸,站起來,一抬頭便看到明容穿花拂柳走過來。
“和母親聊了些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碰到皇后了,多說了幾句。”
明容搭上他的臂彎,二人往屋裡走,“飯呢?我餓了。”
“都好了,等你回來。”
趙叔元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婢女立刻轉身去傳菜。
“皇后正為著那些朝臣煩心,兇獸的事他們不敢置喙,來找皇后的麻煩。”她扭頭望著趙叔元,“聖人這些天不是在查,你可有應對的頭緒?”
“你不必憂慮,我心裡有數。”
話雖如此,趙叔元知道明容肯定不問清楚不放心的,飯食間,便給她解釋。
“那兇獸不過是普通的猿猴,體型大一些罷了,我找民間的傀儡藝人稍加改動,又動了些手腳。”
他往明容碗裡夾了一根蘆筍,明容扒拉了兩下,夾起來塞進嘴裡。
“你可記得當時父親藥裡的迷魂藥,我後來留了樣,找人買來大量的屯在府裡,沒想到在這裡派上用場,在裝著‘異獸’的箱中事先點燃。所以我當時才捂住你口鼻,不過應該還是有些影響。”
明容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那日見紅光閃動,卻沒有其他人所見來得那樣誇張。不過徐光舟心理素質果然好,實打實的捱了一計藥量,還能穩住心神。
她轉而又有些懊惱,唉聲嘆氣道:“虧我以為世間真有這樣的奇物,原來都是你騙我的。”
趙叔元笑起來,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這些東西我後來都讓人銷燬了。昨日夜裡電閃雷鳴,擺放兇獸的屋子被雷劈了,燒了個乾乾淨淨。”
驚蟄雷雨,昭示戰亂的兇獸被天雷劈中,房屋燒成了灰燼,紅光映天,那般景象不知有多令人震撼,可兇獸卻蕩然無存,連屍骨都沒找到。今日傳遍了朝野上下,有人說天佑大梁,也有人說這兇獸其實沒死,跑了,不知在皇城裡哪個地方躲著奏請禁軍搜捕。
明容放下筷子:“有件事還未告訴你。”
“什麼事?”
見趙叔元突然緊張起來,明容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不必如此緊張,是南方的事情。前些年因為戰亂,南方許多地方顆粒無收,朝廷固然想著糧倉豐足,無須憂慮,可普通人家想要的安定是自己就有糧吃,而非等朝廷的救濟,因此亂了許久,不少人往北逃,前陣子淑婉同我說,程家那會兒也遭了搶,萬幸人都沒事。”
趙叔元的眉頭蹙起來,“我竟不知道此事。”
這其實也難免,長安城中大家族大多都是北方士族,像程家和張浩然這樣的南方人畢竟是少數,因此南邊的訊息往往就被淹沒了。
“朝堂上也無人提及嗎?”明容疑惑道。
趙叔元搖頭,“莫非是三省將述職的奏章壓下來了,竟無一人提起。”
“三省?張相公會不會知情呢?”明容抿著筷子,“不過興許如今已經穩定下來了,便沒有著重提及,可能聖人也沒在意。”
“不是的。”趙叔元乾脆道,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語氣生硬了些,壓得溫和了一點,“無論結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