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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看過去,桌案上的瓶子裡插著一株桂花枝,一團一團金色的小花,此時大殿裡寂靜無聲,回過神,才注意到被血腥氣掩蓋的淡淡桂花香。
“妾聞著皇后送來的花,便覺得安心,妾為了安胎不便走動,多虧皇后時常來陪妾說笑。只可惜肚子裡的孩子沒福分,不然啊,一定要它認皇后作乾孃,報答她的恩情。若……若妾還有命……”
“不許再說這樣的胡話!”皇帝打斷她,徐寶嫻的嘴唇乾澀發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裡飄出來的,毫無根基。
“徐昭儀,切莫胡思亂想,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孩子也……還會再有的。”
郭皇后走過來,站在皇帝身旁,關切地望著徐寶嫻。
御醫心頭忽的一動,走過去用指頭拈下一點桂花,放在掌心細細揉搓,又聞了聞,眉頭微微蹙起,抬頭問徐寶嫻,“敢問皇后,您為昭儀帶了多久的花?”
“自昭儀查出身孕來,怎麼了?”郭皇后不解道。
御醫一抖袖子,跪地道:“此花中有微量的麝香,然而桂花芬芳馥郁,麝香之量少之又少,故而不曾叫人察覺,然而若天長日久,必然會使昭儀滑胎。”
“你說什麼?!”
皇帝一愣,扭頭怒視郭皇后,郭皇后趕緊跪下叩首,其餘妃子也紛紛效仿。徐寶嫻一臉難以置信,看了看御醫,又看向郭皇后,最後雙目含淚望向皇帝。
“聖人……求聖人替我和這未出世的孩兒做主!”
郭皇后皺著眉,聲音仍不卑不亢:“此事絕非妾所為,徐昭儀有喜乃是大梁的喜事,妾身為皇后,母儀天下,自當為保徐昭儀的胎盡十二分的心,絕不敢暗害。”
“查,查清寧宮。”
……
直到日薄西山,徐家五個人滿面愁容地圍坐在一起,才終於等來宮裡的訊息,說皇帝要搜查清寧宮。
“這如何使得!郭氏乃一國之後,又是聖人髮妻,怎能說搜就搜清寧宮?”徐光舟猛拍了一下大腿,眉毛吊起來,明容感覺地板都跟著震了一下。
“大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徐光艫擺了擺手,將清茶往徐光舟面前推了一下。
“此事做不好事關國本,你要我如何稍安勿躁。”徐光舟瞪了他一眼,徐光艫訕訕一笑,看向明容。
而明容又看向程夫人。對於程夫人來說,郭皇后有害徐寶嫻的理由,也有不害徐寶嫻的理由,只是她與郭皇后只有一面之緣,並不知其秉性如何,不敢妄加推斷。
“妃子小產,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若涉及到皇后,便是大事了。皇后與聖人新婚未滿一年,聖人無論賞罰皆要慎之又慎。”明容緩緩道,“不知興慶宮是否知曉此事。”
徐照樸語氣一揚,“你要去找太后?”
……
徐寶嫻小產的事情,自然瞞不過鄭太后,只是鄭太后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等閒事還不至於驚動她,忽然聽聞靖王妃求見,鄭太后還挺訝異,便聽聞是清寧宮出了事。
鄭太后對郭皇后還是很滿意的,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但不管郭皇后是否有罪,都不可輕易動清寧宮。
於是皇帝帶著一眾嬪妃和宮人站在清寧宮門口,宮女內官們剛要衝進去搜查,就被一個老婦的聲音喝住,回頭看時,女官往旁邊退開,露出鄭太后和明容。
“吵吵鬧鬧是出了什麼事,竟然鬧到皇后宮裡來了。”
明容扶著鄭太后,行至皇帝面前,眾人紛紛行禮。
“瞧著也是家事,你們都不念著吾,只有靖王妃和吾一同喝茶,便帶了一同來了,皇帝,不會怪罪吧?”
鄭太后幾乎沒對皇帝說過這樣重的話,皇帝看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連忙拱手道:“兒子不敢,靖王妃替兒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