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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文微微一愣,嘆氣道:“國有戰事,這也無可避免,過幾日上朝朕自會安慰程卿。”
“還有流民北遷之事,閩王當年可成如此大事,也不乏有官員百姓被其矇蔽,重犯者問罪流徙,輕者赦免,然而聽聞亦有新長官嚴刑峻法教導地方,百姓苦不堪言,兄長可有對策?”
趙叔文正想發話,徐寶嫻忽然出聲道:“恕妾直言,南方富饒,西北風沙之地,比不上他們一根手指,論及犧牲,妾……”她想起來家人,一時淚眼朦朧,哽咽著,“便是如此,甘州涼州之地何人曾反?叛國謀逆這等大事,能輕而易舉叫人教唆了去,便知其民風也大有問題,如今不緊上幾年,還待如何,難道還要更多的人家像妾這般家破人亡……”
她說著眼淚掉下來,想她滿門忠烈,趙叔元一時也語塞,磕巴道:“是、是我失言了,還請昭儀切莫怪罪。”
趙叔文心疼極了,他自己也曾嚮往親征,然而奈何身體不濟,又擔負監國大任,因此對武將敬重有加,也對徐寶嫻更多偏愛。
礙著趙叔元在場,他也不好過分安慰,趙叔元看出來他的顧慮,便先行起身告退,趙叔文立刻將徐寶嫻攬到懷裡,捏著袖子給她擦眼淚,沒了外人,徐寶嫻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
“她是如此說的?”明容微微抬眉,問道。
趙叔元頷首:“我也知她情真意切,你二哥也同我說過,她家當時何等慘烈。”
明容長嘆了口氣:“我也才知道朝中亦有許多人親朋好友在兵變中罹難,同她這樣心懷怨憤之人不在少數,難怪南方的事情能這樣被壓下來。”
前些年依靠海運和行商,南方益加富饒,但這等謀生之道,在大多數人眼裡還是不被推崇的旁門左道,可奈何大富之人往往比一般人更有門路,更有話語權,太平年代當然也無人去計較。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逆王自南方起兵,縱然有會稽郡守這般忠烈,亦有不少人響應逆王。逆王差一點便橫渡長江,良田無主,屍橫遍野。
明容每日在紫宸殿侍奉,偶爾瞥見奏摺上隻言片語,也覺膽戰心驚。
“道理雖如此,可如程家何其無辜,便只為程老太爺在士林的名聲,兄長也不會無所作為的。”趙叔元寬慰道。
“前些日子陰雨,我上朝時見丈人腿腳似有不便,這幾日你左右無事,要不要回侯府看看他?”
趙叔元打量著明容的臉色,幾年過去了,二人現在雖也如尋常夫妻,他每每提及徐照樸,心裡還是有些虛。
“腿腳不便?他從前向來沒有……”
話到嗓子眼突然卡住了,明容用舌頭頂了頂上顎,忽然垂下眼,她早就習慣了這位父親馳騁沙場,力能扛鼎,卻忘了武將最是容易落得一身傷,到老了往往不能善終,況且徐照樸如今也不年輕了。
一時心中酸澀。
“那我明日回去瞧瞧阿爺吧。”
剛過了午時,趙叔元見她一臉倦容,想是犯了春困,“困了就去打會兒盹吧,府裡也沒事要你操心,外頭的事一時半會兒也了不了,還能讓你缺這一頓覺不成。”
明容愣了愣,反應過來,擺了下手,“不是,只是今早小日子來了,有點使不上勁兒罷了。”
說著捶了捶腰,自己月事向來不大準,因此也不在意,只是第一日總是腰痠背痛,稍微上個坡腿都要抽一下筋,動一動沒一會兒就困了。
“哦……這樣。”趙叔元侷促地摸了一下早已紅透的耳朵尖。
山迎正好摘了一籃子花,甫一踏進院子就聽到明容把小日子掛在嘴邊,望天嘆氣後轉身走了。
不過趙叔元心裡想的還有一件事。
前幾日王茂鹹滿面紅光,在宣明酒肆擺了一桌子酒請交好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