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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位除了徐光舟和大皇子,其他的不過是還都是小孩兒,陳太傅講的自然不是特別難懂的內容,不過是拿本《論語》出來“之乎者也”了一番。徐明容聽的沒勁,又不敢睡覺,只能睜著眼發呆,這可是文科生必備技能。
好不容易熬過了上午的課,待陳太傅一走,趙懷玉先“騰”的站了起來。
“呃……”
四周幾道目光打在身上,趙懷玉尷尬地捋了捋袖子,轉頭就把主意打在明容身上:“明容妹妹第一次來宮裡,我帶她去轉轉,各位皇兄皇弟、公子們,告辭。”
說完就拉起徐明容往外跑,明容還沒來得及行禮,甚至還沒完全爬起來,就被趙懷玉真的是“拖”出去了——好丟臉。
她7歲的未婚夫可還在吶!
“懷玉姐姐、懷玉姐姐!”到了門檻處,徐明容終於一骨碌爬起來,“慢點慢點,容我緩一緩。”
趙懷玉反應過來自己太心急,趕緊把徐明容扶穩了給她順順氣:“對不住啊我太著急忙慌的了。”
徐明容拍著小胸脯喘了幾口氣,示意自己沒事:“無妨,姐姐是有何急事。”
聽聞此言,趙懷玉耳朵慢慢紅了,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太傅講的內容,不瞞你說,我也不甚聽懂,這個……”
明容明白了,看來趙懷玉對這節課也沒什麼興趣,估計是瞧自己外祖父好歹是國子祭酒,礙著面子不好意思說。作為一個奸臣……啊不,伴讀,當然要揣測公主意思並且趁機……呃,投其所好啦。
徐明容挑了下眉毛,抬著下巴很老成地擺擺手:“妹妹當是什麼事呢!太傅不是說了嘛,咱二人是第一次來,年紀又小,聽不懂也無妨。咱太小了,過早地把自己浸泡在這些文章裡,不是好事。姐姐有什麼更合適的,帶我看看呢?”說著朝懷玉擠了擠眼睛。
趙懷玉對她的態度雖有一絲訝異,但很快喜大於驚,立馬會意,拉著徐明容就往外走:“你還別說,我可真有。”她轉頭對婢女青鳶吩咐道:“你差人去與母后說,午膳我不回去用,我與忠勇侯小姐去鐘磬宮。”
青鳶躬身行禮:“是。”便轉身傳話去了。
“鐘磬宮?”徐明容沒有聽說過。
“那是父皇辟給公主們習課的地方,那裡啊,可比這書閣有趣多了。”趙懷玉看著前面的路,笑得一臉得意。
鐘磬宮?根據徐明容目前對封建社會女子的瞭解,難道是什麼學樂器女紅或者禮儀的地方?她突然覺得脊背發涼,樂器也就算了,以前高低學過鋼琴的,女紅不要啊!禮儀能不能晚一點再說,她寧願回去聽陳太傅講課。
趙懷玉見她臉色陰晴不定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去了就知道了,絕對都是好東西,姐姐能騙你嗎?”
二人出了崇文殿,上了各自的轎輦,晃晃悠悠到了鐘磬宮大門口落轎,趙懷玉拉著徐明容就興沖沖往裡走,一路踏著石子路,卻不往正殿去,直接往後走。
徐明容這才發現,腐敗啊!鐘磬宮裡面真是內有乾坤。前殿只能說略有些紅花綠柳點映,後殿卻真真是一路穿花拂柳,奇珍異草無所不有,此時正值春末,桃杏之花雖開始敗了,夏花一骨碌一骨碌的卻已往外冒了。
沒走幾步便有一木製小拱橋,一行清溪蜿蜒在橋下,俯身清晰可見參差荇草,波光粼粼下藏了幾尾橙紅色的魚兒。
“好地方呀!”徐明容趴在欄杆上,仰頭看向趙懷玉,明媚的陽光透過翠柳,灑在女孩嬌嫩的面龐上,“姐姐當真沒騙我。”
趙懷玉過來趴在她身旁,看著下方緩緩流動的溪水,目光忽然黯淡下去:“這地方,還是我母妃提的呢。”
“啊?”明容一下沒反應過來。
懷玉一笑,從鼻腔裡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