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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克扣,該有的供奉一樣不少,底下的嬪妃都感恩戴德。
憑心而論,徐明容覺得能對一群跟自己搶丈夫爭寵的女人好到這個份兒上,不管真心假意,郭皇后真的是不容易了。
“既然聖人都思慮周全,把孩子養在父母身邊自然是最好的,有二位聖人教導,儇兒日後定然嘉言懿行,可堪重任。”
“可若是朕當真天不假年,主少國疑,又當如何呢?”皇帝沉聲道。
明容微微一怔,心知這才是趙叔文今日想同她說的。
倘若趙儇果真是人中龍鳳,但一邊是少主,一邊後母和有兵權的外戚,要趙梁江山如何走下去。
倘若趙儇沒能讓臣子們滿意,倘若郭皇后最終都沒有嫡子,皇帝崩後,被推上風口浪尖的自然就是靖王府。
“聖人何必如此悲觀,即便……徐家對聖人和江山社稷的忠心天地可鑑,儇兒也是我和叔元看著長大的孩子,定會輔弼他左右。”
“國丈任都督多年,也算是德高望重,朕當年同母親選中郭氏,也是看其軒冕之家,忠公體國,哪怕日後郭家出了不肖子,想來也有忠勇侯替朕分憂。”皇帝突然頓住,一手摩挲著茶杯的邊沿,明容緊張地吊著一口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朕當時學這篇時覺得不可理喻,如今覺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明容垂下眼眸,真不知趙叔文何時學會這麼說話了,和先帝當年如出一轍,非讓她像霧裡看花,既要揣測心意,又要保全自己,實在是累得慌。不同的是先帝至少把她當自家晚輩,雖有時候敲打但更多是鍛鍊,皇帝如今就不同了。
所謂懷璧,皇帝的璧玉自然是江山,徐家的璧玉是鐵騎兵,郭家的是世家豪族和兵權。誰該獻寶,誰該見好就收,誰該先發制人,誰又會貪得無厭?
而她嫁給了趙叔元,靖王府就同時有了徐家和程家這兩塊寶玉。除了鐵騎兵,徐照樸和徐光舟都各自在梁軍中頗有聲望,新秀王家同程家結為姻親,徐光艫在長安士族和寒門文人中也左右逢源。
無論從哪裡看,趙叔文最該留意的都是徐家和靖王府。畢竟另一個弟弟整日眠花宿柳,當個閒雲野鶴,於調弄絲竹有所造詣,於政務一竅不通,給他江山不如把整個平康坊劃給他來的實在。
可徐家領兵百年,兵權若是交出去了,若國有戰事,便要巴望著皇帝能啟用老將,若是太平年代,真就從此式微了,所有一切都付之東流,任人宰割。要徐光艫退出士林,那更是殺人誅心,他那一腔文人熱血,又怎麼涼的下去。
她完全理解趙叔文的顧慮,但也覺得這種所有身家性命寄託於帝王的信任,如此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的日子,真是難過。
如果是父親,他會怎麼做呢?他比任何人都捨不得老侯爺傳下來的鐵騎兵,可是如若察覺到帝王的試探,為了他的家人,他也一定會將兵符拱手相讓的。
但趙叔文此時將這問題拋給了徐明容,她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也在猛然的衝擊下不知要怎麼回答。
“妾……徐家世代忠良,必將為大梁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請聖人保重身體,切莫憂思成疾,大梁萬萬子民,都仰仗聖人呢。”她緩慢道,盡力壓抑住聲音裡的顫抖,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緊張。
趙叔文嗤笑一聲,沒有嘲弄的意思,只是輕輕一笑。
“真是的,朕同你說這些做什麼,倒惹得你多心了。今日也算是靖王府大喜的日子,懷了你的心情就不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老三要急了。”
趙叔元此時怕是還被那些朝臣們圍得分身乏術,應該也顧不上她。心裡這麼想,嘴上自然不好如實說,不過鬧這麼大動靜,想必也瞞不過皇帝。
明容故作害羞,低頭道:“聖人就別取笑了,我與三郎成親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