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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皇后輕聲寬慰道。
她並不討厭趙儇,但慶幸這被斷言好命的皇長子沒能養在宮裡受人寵愛,而是棄之宮外,也慶幸康氏與皇帝離心,恩斷義絕,否則她還要絞盡腦汁去對付一個孩子。
但她沒有子嗣,趙儇年紀尚幼,她不能保證一切真的如現在這般發展。
……靖王府,他們夫婦二人為何對這個孩子如此上心。皇帝的身體並不好,萬一日漸惡化,哪天撒手人寰,趙儇就還是皇位的唯一繼承者。
而到那個時候,她的母家不足以和徐家抗衡,徐明容又有鄭太后的寵愛,趙儇依賴他們,江山和落到靖王頭上又有何異?
他們一定是打的這個算盤。
但她根基未穩,如今不能和靖王府硬碰硬,最好的情況是……若她能以讓皇帝收回賜婚的聖旨為籌碼,讓靖王府幫她,叫皇帝徹底將趙儇廢為庶人呢?
“怎麼了?”
趙叔文見她出神,問道。
“……無事,只是在想,多虧靖王夫婦時常看顧,將那孩子教得很好,妾今日見了,也甚是喜歡,想必待在太皇太后身邊,也是一番慰藉。”
“嗯。”趙叔文點了點頭,“老三尚無子嗣,他們二人看著倒挺會帶孩子的。”
“聖人也有一片慈父之心,日後……宮裡的孩子有聖人教導,定會更好的。”
郭皇后猶豫了一下,將手伸向趙叔文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滿眼溫情地望著他。
趙叔文有些意外,皇后從來不會如此主動,不像徐昭儀,一刻不見她,自己就找來了——雖然他也確實喜歡她。
他心下了然,中宮無子,想必前朝後宮,皇后也有不少壓力。
“皇后放心,朕與你……會有孩子的。”
……
“……那你怎麼想?”
皇后宮裡的人回去後,趙叔元倚著梨樹,似笑非笑望著明容。
“我能怎麼想?”明容坐在桌邊,倒了一杯白水。
她一般不愛喝白水,但是今年春日格外乾燥,也染上了喝水的“惡習”。
“皇后的提議確實誘人,反正趙儇不管是不是庶人,都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了,只不過皇后仍舊不放心。”明容看向他,“她若能了卻哥哥的心願,於我們也是好事。”
“可若是貶為庶人,就不能養在祖母身邊了,他那麼小,流落在外也無人照應。”趙叔元摸著下巴,轉而又笑,“不過咱們尋一處莊子叫人好生教養,隱姓埋名,以後不管讀書做官還是學一門手藝,也是他自己的造化,何苦在容不下他的帝王家摸爬滾打。”
確實有道理。
想起來趙儇的生母,明容又忍不住要嘆氣,這孩子真是被害得夠慘。康氏可恨可憐,但趙儇有何錯呢?
明容:“趙儇才多大?貶為庶人,也沒有由頭。”
“就讓欽天監說趙儇仍在玉碟妨礙兄長後嗣,畢竟他繼位無望,底下尤其那些有女兒在宮中的老臣必然先一個跳腳,到時候再進言,說尋個好去處養著便是了。”
“兄長仁厚,聽了這個也不會不同意了,如此也算折中。”
他一個挺腰直起身,拍了拍背上的灰塵。
明容一挑眉毛:“咱倆也算看著他長大,你倒真是捨得。”
“有何捨不得。”趙叔元在她面前坐下,抬頭看著她,“我方才也說,就現在這樣子宮裡未必適合他,在玉碟與否不過是個名號,若無皇子之實倒不如做個普通人,一條路走不通就換一條,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
“你什麼時候這麼心胸豁達了?”
明容笑起來,伸手在他耳朵上擰了一把,趙叔元摸了摸被擰熱的耳朵。
“……我向來心胸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