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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伯的笑容在一剎那間顯得有些僵硬,似乎有點為難:&ldo;你們真的要進老君山?&rdo;
&ldo;嘿嘿,那當然了,要不咱們大老遠的上這來幹什麼啊,本來就是衝著老君山來的,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去。&rdo;顧天和絮兒差不多的興奮。
&ldo;但是……&rdo;陳大伯遲疑了一下,像是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我沒作聲。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很喜歡四處瘋跑的我對這次老君之行,一直都提不起興趣。要不是祁峰要來,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和這堆&ldo;瘋子&rdo;在一起‐‐雖然我以前也是差不多的瘋。
看著陳大伯的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心裡突然湧上一種奇怪的不安,可又抓不住是什麼。一陣涼意襲來,我不禁顫抖了一下。
祁峰正在一旁跟洪曉他們說得手舞足蹈,似乎瞥見我的臉色不太好,便撇下他們走過來:&ldo;怎麼了小豬?&rdo;
我皺了皺眉:&ldo;叫你別亂喊。&rdo;
祁峰見我有些生氣,也就不再開玩笑,輕輕抱了我一下,以示關心,又招呼著大家,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道:&ldo;要不這樣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至於進老君山的事,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也不急在一時,明天再商量,好嗎?&rdo;
陳大伯的笑容又僵了一僵,然後緩和下來。洪曉他們幾個則氣得跳腳,哇哇怪叫了半天。
陳大娘早已經把兒子以前住的房間收拾乾淨,我、絮兒、應雪三個女孩子住一起,五個男生就打地鋪睡外間。&ldo;外間&rdo;在屋子的結構中也就等於是城裡人的&ldo;客廳&rdo;。華延鎮上基本都是平房或者一樓一底的木樓房,每家差不多都有一個小院子,比較簡單,但是很整潔和古樸。
我們洗漱完畢就進了房間,應雪和絮兒剛才還鬧得厲害,一上床就睡著了。按理說我也應該很快入睡的,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進入了夢鄉,一陣冰冷的氣息襲過來,我只感到胸口一悶,頭像被什麼重重地擊了一下,整個身體沉沉地往無限的黑暗中墜去‐‐
在完全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剎那,我清楚地知道,又來了!那個夢!
從小時懂事起,我就一直反覆地做著同一個夢,一個奇怪而恐怖的夢。
夢裡永遠是漆黑的夜,一片奇形怪狀的森林,一條荒涼的小路,路的兩旁長滿了荊棘和灌木。我看不見自己,只知道自己在沿著這小路一直往前走,小路盡頭永遠是那個漂滿了慘綠色的浮萍的池塘。池塘邊,永遠有著那個看不清臉面的女人,一身破爛的衣衫,我看不清她的身體,只能看見她一手託著長長的漆黑的頭髮,一手撩起池塘中的水,在慢慢地梳洗。
每次沿著那小路走下去,我都會知道她在那裡,我更知道,她在那裡是為了等我。每次我的心裡都會很害怕,可我仍然會走下去,一直走到那女人的面前。
接著,那女人會慢慢抬起頭來,長發濕淋淋地垂著,沾滿了綠色的浮萍,在黑暗中閃著幽幽的光芒,這個時候林子裡也會突然透出一些奇怪的光來,可我仍然看不清她的臉,那裡只有一片模糊。我站在她面前不會動了,完全的靜寂中會突然的響起一滴液體落入池塘的聲音,接著,是兩滴、三滴……鮮血突然的從那女人慘白的指尖順著頭髮流淌下來,滴入池塘,直到連成一片滴滴答答的水聲……
此刻,我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只見陌生的房間中,灑滿了月光。
我嘆了口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夢裡那女人最後都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