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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掌櫃聞言,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小人這就去取!”他說完,轉身走到櫃檯後,從一個上了鎖的小櫃子裡取出一摞賬本,雙手捧著遞到朱雄英面前。
鋪子內的陳設雖不算奢華,但卻整潔有序。
一排排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貨物,尤其是那紫色的絲綢,在燭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顯得格外奪目。
貨架前,不時有幾位客人挑選布匹,店裡的夥計則麻利地解答顧客的疑問,熱鬧中透著一股幹勁。
朱雄英隨手翻開一本賬簿,朝劉鏈招了招手:“劉兄,過來,這可是商鋪的‘命脈’,咱們學商賈之道,首先就得學會看賬本。”
劉鏈聽罷,立刻走上前去。他低頭看向賬本,卻發現那一頁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和文字,讓他一時有些發懵。
他皺了皺眉,小聲問道:“殿下,這……這賬本看起來似乎不太簡單。”
朱雄英聽了,忍不住哈哈一笑,拍了拍劉鏈的肩膀:“劉兄,這不簡單才是正常的!賬本可不像四書五經,裡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數字都關乎一樁生意,甚至是一筆銀子的去向。”
劉掌櫃見狀,立刻湊上來,笑呵呵地說道:“劉公子,您第一次接觸這些,自然會覺得複雜。不過,只要看得多了,就會發現其中的規律。我們廣和齋的賬本可是全京城最清楚明白的,您跟著殿下學,一定能學得快。”
劉鏈面帶疑惑,指著賬本上的一行記錄問道:“掌櫃,這裡寫的‘紫絲五匹,南市陳家’,這是說……已經賣出去了嗎?”
劉掌櫃一拍手,連連點頭:“劉公子果然聰明!沒錯,這一行記錄的是昨日從咱們鋪子裡賣出去的五匹紫色絲綢,買主是南市的陳家。陳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大戶,常來咱們這兒進貨。”
劉鏈點了點頭,又翻了一頁,看到了另一行記錄:“‘紫絲兩匹,北市楊家,欠銀三十兩’……欠銀?”
他抬起頭,不解地問,“掌櫃,既然是生意,為何還允許對方賒賬?”
朱雄英一聽,立刻笑了起來:“劉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做生意哪有不賒賬的?不過,賒賬也是要看人的。劉掌櫃,你給劉兄解釋解釋吧。”
劉掌櫃聞言,恭敬地說道:“劉公子,這賒賬啊,說白了就是一種信任。像北市的楊家,是咱們的老主顧,過去幾年一直在咱們這兒進貨,從沒拖欠過銀子。再說了,他在北市開了兩家布行,名聲一向不錯。對這種人賒賬,不但不虧,反而能把關係維持得更牢。”
劉鏈聽得若有所思,又翻了幾頁賬簿,發現其中記錄的“賒賬”還不少。他抬起頭,有些擔憂地問:“若是對方拿了貨卻不還銀子,這豈不是要虧本?”
“劉兄這個問題問得好!”朱雄英挑了挑眉,笑著說道,“掌櫃,快告訴他,咱們廣和齋可從來沒吃過虧吧?”
劉掌櫃連連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殿下說得對!咱們廣和齋的生意講究一個‘眼光’。什麼人能賒賬,什麼人不能賒賬,小人心裡有數。比如南市的陳家和北市的楊家,咱們都知道他們的底細,不會隨便賴賬。至於那些沒有名聲的,抱歉,銀貨兩訖,不賒!”
“原來如此。”劉鏈輕輕點了點頭,心中似有所悟。
朱雄英見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劉兄,做生意就是這樣,既要精打細算,也得通人情世故。看賬本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門道’還得從這些細節裡找。”
此時,鋪子裡的一位夥計匆匆走過來,對劉掌櫃低聲說了幾句。劉掌櫃皺了皺眉,隨後看向朱雄英:“殿下,外頭有一位客人,說是要買十匹紫色絲綢,但開價卻壓得很低……您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朱雄英眨了眨眼,轉頭看向劉鏈:“劉兄,這可是個難題,你說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