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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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重合在一處,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別這樣……”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這張臉,不要在別人的身下承歡……”
素娥的心一慟,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被他迷亂的往床上一拋,已經壓在了身下。
花飛飛再也待不得,思維已經有些紊亂,翻身把她壓住,眼裡牢牢盯著她的面孔,身下已是硬的不行,正要寬衣解帶,卻見窗外黑影掠過,頓時清醒了幾分,追了出去。
院子裡,嶽小川淡淡的打量他,心裡暗歎了口氣。
他今日去盟主府,東西沒找到,卻看到那小女子,心頭觸動極大──
他一向端著無情,今日倒不是憐惜她傷痕,他只是為她的反應所奇怪,要怎樣的人,才能在紅塵裡碾壓的體無完膚之後還能有一雙清澈鎮定的雙眼,去思索怎樣繼續活著?
他不由有些興趣,會叫這女子動容的會該是什麼樣的事呢?若是慘到不能再慘,是不是她就會了無生念?
他會這麼想,實在是因為他沒可能知道,甘草究竟經歷過些什麼。有時苦難就像賭博,越是累計,越叫你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尋求一個翻本。
他很少跟女子打交道,但也知道女子但凡遭遇鉅變,無一不是哭哭啼啼或者尋死覓活。那女子明顯已經失貞,卻有著強烈的求生欲,而且毫不避諱他的存在,絲毫沒有哪怕一絲赴死的自知,並隨著他的舉動作出最為理智的反應。
說來,他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是到底還是衝著她特別的冷靜給她跑這一趟,但是從聽到她說要找花飛飛的時候,他心裡已經是有些奇怪──畢竟,跟那個人扯在一起的,似乎不能是什麼良家婦。
而見到了花飛飛,他就更難以確信,如此薄情而寡廉的男人,又正在好事,怕是那女子託錯了人了。想起那女子那雙冰湖般的眼,他竟然隱隱有些不舒服起來,於是有了自覺,今日似乎不該為了陌生人頻繁的費解,便皺了皺眉脫口而出,“花公子,有位姑娘被困在盟主府的書房暗室,叫你過去相救──”
他話未說完,已看見花飛飛變了臉色,竟與方才風流倜儻的樣子全不相同,道謝也來不及,已經飄然遠去了。
嶽小川突然察覺,自己腳步一滑,險些跟著也飄了出去,不由暗自懊惱,自己這是怎麼了,何時別人的事情也這麼上心,遂搖搖頭一身冷清,辦他的正事去了。
甘草幾乎沒抱什麼希望等待搭救,因為她每次期待有人搭救,都屢屢破滅,她更希望田天齊那老匹夫能記起給她送些吃的喝的來。
餓死她倒好,若是留她一命在,必定叫這兩父子血債血償!
但是即便在密室中的時光是如此的難捱,她還是覺得花飛飛到來的實在很快。
只不過小半天的樣子,她意識到有人來了。
抬頭看見是他,還是那副翩翩公子的優雅模樣,反襯的她如此狼狽不堪。
兩人不過相別數月,那時他們還在執手相別,花飛飛一身白袍精美,珠冠別緻,雙目含情,唇角無意,甘草一身紫色紗裙,輕靈秀美,而現在公子還是那般賞心悅目,小姐卻赤身裸體,勉強肚兜遮體,滿身傷痕,頭髮散亂,像狗一樣被鎖著手腳。
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
花飛飛勾人的眼睛裡春水都化成寒氣,上來將甘草身上的傷勢看了個遍,她一身青紫淤血幾乎無處可攬,他生怕弄疼了她,久久才咬牙切齒道:“是誰?是誰幹的?”
甘草看到他就像看到親大哥,她同他之間的糾葛曖昧又與別人不同,也不再避嫌,一頭靠在他肩頭,“是田天齊那個奸賊!”
花飛飛握的拳頭指節咯咯作響,摸著她後背的手頓了頓,終於懸空收起,他心裡起了濃濃的心痛,那背上竟然遍佈粗粗細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