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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托夫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亞斯夫&iddot;哈桑在撒謊。
德國人輸掉那場戰爭時,弗朗茨&iddot;阿爾伯裡奇&iddot;佩德拉的生活就毀了。他在半百之年,身為德國軍隊的職業軍官,一下子無家可歸,一文不名,而且失了業。於是,和千百萬其他德國人一樣,他重新創業了。
他成了一家染料廠的推銷員,只賺小數額的回扣,沒有固定的薪金。1946年時還勉強有幾個客戶,到了1951年,德國的工業正在復興,情況終於有所好轉,佩德拉處於有利的位置,抓住了新的機遇。他在威斯巴登設立了辦事處,那裡地處萊茵河右岸的鐵路交叉點,預期能夠發展成一個工業中心。他的產品清單在增長,簽約客戶的數量也在上升。不久,他就兼售肥皂和染料,並獲準進入彼時主管著駐德美軍佔領區的當地基地。在艱苦的歲月裡,他學成了一個投機分子,如果一名美國負責採購的軍官需要瓶裝的消毒劑,佩德拉就會購進十加侖大桶裝的消毒劑,在租來的倉庫裡,把大桶分裝成二手的小瓶,貼上&ldo;弗&iddot;阿&iddot;佩德拉特殊消毒劑&rdo;的標籤,轉手出售,獲得大宗利潤。
買進大桶裝的,再分裝成小瓶,這在購買原料加工製造中只是一小步。第一桶弗&iddot;阿&iddot;佩德拉特殊工業用清潔劑不再被簡單地叫做&ldo;肥皂&rdo;,而是在同一座租來的倉庫裡經摻兌後重新合成,最後轉賣給美國空軍,用來維護飛機引擎。公司業績遂蒸蒸日上。
在五十年代後期,佩德拉讀到了一本關於化學戰的書,進而贏得了一大筆防務合同,為中和各種化學武器的系列製品提供一系列解決方案。
弗&iddot;阿&iddot;佩德拉變成了軍用物資供應商,規模不大,但安全可靠,有利可圖。那座租來的倉庫已經擴建成一座幾棟平房的小院。弗朗茨再婚了,還做了父親。他的原配死於1944年的戰爭轟炸。但他內心依舊是個投機分子,當他聽說一座小山似的鈾礦落價時,便嗅到了一筆利潤。
那些鈾屬於比利時的一家公司,叫做化學總會。該公司是經營比利時非洲殖民地比屬剛果豐富礦藏的一家企業。在1960年的撤離期間,該公司堅持未走,但在獲悉留下的公司最終仍會遭到驅逐之後,該公司趕在閉關之前全力以赴地將儘可能多的原材料海運回國。在1960年至1965年間,該公司在靠近荷蘭邊境的自己的精煉廠裡寄存了大量的黃餅。不幸的是,此時禁止核試驗條約簽署了,當該公司終於從剛果遭逐時,已經沒有幾家鈾的買主了。黃餅待在密封的地窖裡,耗散了本已不足的資金。
弗&iddot;阿&iddot;佩德拉在製造其染料的工藝中,實際上並不使用很多的鈾。然而,弗朗茨熱衷於這類賭博:既然價格低廉,他就可以透過精練賺點小錢,而如果鈾的市場好轉‐‐看來遲早會漲價‐‐他就可以大撈一筆。於是他就購進了一些。
納特&iddot;狄克斯坦當即喜歡上了佩德拉。那個德國人年及七十三歲,精神矍爍,頭髮未謝,雙目閃光。他們在一個星期六相會。佩德拉穿著色彩鮮艷的夾克和黃褐色的褲子,說著一口帶美國腔的流利英語。他給了狄克斯坦一杯當地產的賽科特香檳。
起初兩人都互存戒心。畢竟,他們在那場對兩人都殘酷無比的戰爭中曾經敵對作戰。但狄克斯坦一貫相信,敵人不是德國,而是法西斯,他只擔心佩德拉可能會不安。看來佩德拉一方也有同感。
狄克斯坦事先從他在威斯巴登的旅館裡打了電話,約定好見面。他的電話受到熱情的應接。當地的以色列領事館提前告訴了佩德拉,狄克斯坦先生是高階的軍需官,揣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