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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岑無蔚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一見到鬱矜,向來沉如一攤死水的心境就會翻卷起來,鬧得他總想做些什麼來撩撥一下鬱矜,這種感覺甚至超越了他內心的殺戾。
這種感覺不太好,岑無蔚有一種預感,如果任這種情感發展下去,或許會毀了他,或者,變成他的軟肋,若是被旁人利用了去,那對他定是一擊必中。
原本他在想,能不能把這個計劃更為完善,比如找一個人作為眾矢之的,放在明面上的誘惑比私底裡潛藏的更具有吸引力,而鬱矜就是最好的選擇。
本來他還奇怪為什麼深淵谷怎麼出來這號人物,直到來送信的人告訴他,當年神女死時在場的人全集中在深淵谷,雖然深淵谷鬼蜮橫行,但相比人間那些陰謀算計,這裡顯然是最好的保護罩。
如果對他宣稱鬱矜就是聖女之子,江湖掀起腥風血雨,引蛇出洞,到時候一網打盡,他的計劃就完全萬無一失了。
但現在……岑無蔚看著鬱矜悶悶不樂的面容,心想,好想把他藏起來,好想把他永遠地留在自己身邊,這種無緣無故的想法讓他覺得自己被什麼給控制了心智,奇怪得很。
不如趁此機會殺了他吧,以絕後患。
“鬱矜。”
岑無蔚輕聲喊道,像是一句夢囈,但鬱矜還是聽到了,他抬眸示意他繼續說。
但岑無蔚竟是沉默下來,鬱矜正捂著側臉,牙齒的酸意到現在也沒有散去,他心想,岑無蔚這廝也過於頑劣了,明明是他搶了自己的糖葫蘆,自己被酸到了,就非要拉他一起,這等深入骨髓的惡劣脾性,難道沒有人發覺嗎?藏得可真夠深的。
半晌沒聽到他說話,鬱矜看他一眼,道:“起開,我要走了。”
岑無蔚沉默片刻,拉住他胳膊,道:“你不準走。”
鬱矜不解,道:“……你說什麼?”
岑無蔚不知為何,心裡煩躁,尤其是他竟然一反平常下不了手,他心裡隱隱地不願意讓鬱矜死去,他皺著眉,在鬱矜驚詫的目光裡,道:
“我們解除血契。”
或許是血契的緣故,岑無蔚猜想,他看著鬱矜微微睜大的眼眸,心裡奇怪,問:“如何?你不願意?”
鬱矜鬆了口氣,還以為他又要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但解除血契可不是那麼好解除的,鬱矜回想著當時看的話本,回憶著說:
“有點難,如果你願意和我坦誠相見的話。”
岑無蔚手指發力,捏著鬱矜的胳膊,語氣淡淡道:“何意?”
鬱矜好像感受不到胳膊上傳來的疼痛,笑道:“你不會是……沒疏解過心火吧?我說的坦誠相見,自然就是赤裸裸的……唔,你越捂著我嘴,我就……我就越要說!”
岑無蔚雖是動作不甚溫柔,但鬱矜也沒覺得哪有不舒服的,他看著岑無蔚的臉色瞬間凝結成冰,剛才還笑意甚濃的眼眸此刻泛著寒,整個人的氣勢都凌厲許多。
這才是真正的岑無蔚。
鬱矜心想,這才是當年在他學校讓人聞風喪膽的岑無蔚,這人笑意從來不達眼底,看起來優雅紳士,一身風度,實際比誰都狂妄傲慢得很。
但鬱矜就是不怕,他每次見岑無蔚這般模樣,都想嘲諷他一句,此刻他那種勁頭上來了,話裡話外全是刺兒:
“沒想到,養尊處優的岑公子竟然對情事拘謹得很,這真是……”
“得意什麼?看來小鬱公子是很懂了,”岑無蔚心裡不悅,但神色依舊如故,只不過他聲音裡充滿了敵意,“你怎知我不懂?”
他看著鬱矜側臉上有幾道不太明顯的手指印,估計是剛才捂著臉捂得太用力。
他忽而雙手環住鬱矜的腰,把他微微提高了些,偏頭朝鬱矜的側頰吻了下去,只是很輕,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