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巨門與天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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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收時節已經到了，家家戶戶都忙著收割油菜子麥子，種花生，栽玉米。 素素天不見亮就起床，煮飯煮豬食。紫雨也早早地起來了，把一家人昨天洗漱換下的髒衣服收出來，抓兩把洗衣粉泡在桶裡，早點洗，小蚊子要少點，晚了小蚊子滿臉砰，咬得到處是包。 秀秀走後，素素天天晚上帶著嘉嘉睡在她的房間裡。 大福則一個人在堂屋的左手邊一個房間裡歇息，他房間的後面那間屋裡一角里關著雞鴨鵝。 大清早，他拿個破竹竿趕雞鴨鵝出來，把雞鴨鵝嚇得跑都跑不贏，邊趕邊罵道：“你一個個的發瘟的，打火印的，天不見亮就叫，我老子讓你叫！叫！叫！”罵得咬牙切齒的，邊罵邊揮舞著破竹竿，雞鴨鵝一路從屋裡飛奔出來，那樣子哪裡是在趕雞鴨鵝，分明是在拿它們出氣。 雞鴨鵝的動靜把刪在堂屋門外的狗驚著了，狗吠叫著，大福看到一腳踏出門檻，又拿破竹竿去打狗，把狗打得直叫喚，嚇得躲在懟窩後面，然後又氣沖沖地把雞籠籠門關上。再去屋裡拿個缽缽，戳一缽缽糧食撒在雞籠裡！隨後坐在門墩石上裹旱菸。 紫雨在洗衣板上刷洗衣服，時不時焦慮地看著大福，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她不知道癥結出在哪裡！只看到父親脾氣不好，時常發氣！ 吃早飯時，大福說道：他老母親，今天我們又去整啥子！ 素素說道：今天我們去把那點花生種了，長土裡的麥子再等幾天割都合適！ 嘉嘉說道：婆婆，種花生我要去！ 素素笑說道：你去幹嘛？ 嘉嘉認真地說道：種花生！ 大福笑說道：你娃兒種鬥碗裡。 嘉嘉眨巴著眼睛問道：鬥碗？那我種嘛！ 紫雨忍不住笑道：鬥碗裡，炒花生哦？ 嘉嘉望著紫雨，用疑問的眼光看著她！ 素素安排說道：老二把碗洗了，豬餵了就來丟肥料，丟花生種，我把肥料背到土邊去，你來了把花生種拿過來，我先去挖窩窩，老漢兒，你打兩挑糞皮子倒到山茅廝裡，挑起來淋，利索點！ 紫雨收拾好家裡，揹著花生種，帶著嘉嘉來到土邊，素素已經把窩窩挖了一半了。 紫雨端著盆盆丟肥料，大福挑著糞水淋，幾個人配合得很是默契。 嘉嘉在土裡穿來穿去，素素說道：娃娃呢，你把我窩窩都踩到沒得了，邊邊上去耍嘛！ 大福淋完一挑，放下糞罐子，說道：走，嘉娃兒，出去耍，不然我挑大糞來了，撒到身上哈！ 嘉嘉又跑到土邊邊上，看到草裡面有蟲跳一跳的，她伸手去抓，開啟手一看，沒抓到，只見一隻千蛋婆蟲子一蹦，蹦到隔壁麥子地裡，嘉嘉便跟著追，追啊追的追到土中間去了。 紫龍母親扛把鋤頭出來，看到嘉嘉說道：嘉嘉，你在土裡追啥子。 素素聽到聲音趕緊說道：嘉娃兒，你把垮肚子婆婆的麥子踩倒了，喊你給她抽起來，還不快出來哇！ 嘉嘉看了看麥子地裡急忙說道：我沒有踩倒婆婆，我走的這裡，沒有踩倒！ 紫龍母親說道：章老母，你屋還在種花生，你種好寬哦？ 素素說道：今天把這點種了就算了，一個個的又愛吃得嘛！你今天整啥子！ 紫龍母親說道：栽玉米，你屋都栽完了哇？ 素素說道：沒有哦，我還有塊大的呢！ 大福淋完了，坐在扁擔上拿出菸袋來，準備裹旱菸，紫龍母親說道：“福哥哥，裹啥子裹，來抽這個！”說著便遞過一支紙菸。 大福接過煙，用火柴點燃說道：紙菸我抽得少，旱菸勁大。 紫龍母親說道：你屋幾個人做啥做得快，你看我屋那個老死人這時候都還沒梭出來！ 素素把鋤頭倒下來坐著說道：上歲數了，你少做點嘛，你幾個兒子的土都種到呢，是忙不過來嘛！ 紫龍母親笑笑說道：慢慢做，還是要做出來！ 紫雨把花生種丟完後準備蓋土，素素說道：老二，花生種丟完沒有，還剩到多少？ 紫雨說道：土丟完了，花生種還有！ 紫龍的父親這時候慢搖慢搖地走到土邊來說道：哦喲，福哥哥，章嫂嫂，你們硬是能幹呢，都要收工了！ 紫龍母親說道：都像你啊，這時候才梭出來！ 紫龍父親不緊不慢地說道：哎呀，我去賣菜，給你掙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