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比起身家性命和父親的宏圖偉業來,自然是後者重要。
安平躊躇著,一時沒再說話。
裴時序又推了個藥瓶過去:“這是五陵散,服下之後當日無甚異樣,但次日會暴斃,你找機會給他服下,如此一來,此事做的悄無聲息,旁人定不會想到和你有關。”
安平看了眼那淺碧的瓷瓶,只覺後背陣陣發寒。
“你手中怎會有如此多怪異之物?”
裴時序只笑:“西南毒物多,毒藥自然也多。”
許久之後,安平終於還是伸了手,將那瓷瓶握在了掌心:“好。”
但裴時序都已經要對陸縉動手了,安平盯著那瓷瓶又看了一眼,她自然也不會留著他的心上人。
耦園位於東郊的一處湖畔,是陸縉的私宅。
二進出的院子,黛瓦白牆,仿的是江南小築。
他偶爾休沐會居於此,園中陳設不似國公府繁複,但疊石理水,白雪敷面,也頗具趣味。
江晚吟是頭一個被帶過來的女客。
馬車吱呀一聲停下的時候,她後背貼在車廂上,不肯動彈。
陸縉見狀也不逼她,只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手扶著她的腰,直接將人抱了下來。
江晚吟細手細腳的,壓根推不開他。
“你這是作何?”
陸縉沉著眉眼,並不理會她的掙扎,赤金皂靴一步步踩過深雪,走到了朱門前,吩咐道:“開門。”
很快,院中的女使便應了聲來。
一見到陸縉懷中還抱著一個極美的女子,長長的白狐毛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依稀只辨的那張臉瑩白如雪,楚楚動人。
女使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低了頭,接引著他們往正房去。
江晚吟發覺陸縉是認真的,目露驚慌:“你不是最厭惡你父親的行徑麼,如今,你難不成也要重蹈他的覆轍?”
“胡說。”
陸縉皺眉,抱著她的腳步卻沒停,直接將人帶進了正房裡,緊接著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女使趕緊躲了開,只是離開時不免多打量了江晚吟一眼。
分明是將她當成了陸縉養的外室。
江晚吟被看的分外難堪,只覺得屈辱,她騰的坐起。
陸縉一句話又讓她坐了回去。
“你長姐死了。”
“什麼?”
江晚吟目光怔忪。
“昨夜的事。說是下人看管不嚴,一時失足,掉進了冰河裡。”
陸縉道。
陸縉這個人,說話一向需人細品。
“說是”如此,意思便是他覺得另有隱情。
這幾日接連發生了太多事,江晚吟腦中有些亂,她看向陸縉:“你是說,阿姐是被人害死的?”
陸縉不置可否。
“可誰會害她?”
江晚吟忍不住問。
“你說呢?”
陸縉反問。
陸縉今日去本是想查探查探線索,未曾想,一進門,聽到的卻是慟哭,什麼都沒問到。
其實,一個瘋子失足落水很正常。
怪就怪在太正常了,江華容當晚恰好瘋了,沒幾日恰好落水了,加之裴時序心思又如此重,不難讓人聯想是他做的。
但若是裴時序,他的手段也不可小覷。
這些年,他當真只是一個商戶?
消失的這三月,他又去了哪裡?
江晚吟知道他是指誰了,心底一沉。
“你不信?那也無妨,到時我自會查的分明。”
陸縉道。
“那也無需將我關在這裡。”
江晚吟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