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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可能,故而也不好接話,只安慰道:“孩子年紀畢竟還小,等長大些自然便好了。”
陸文柏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望著那張豔若桃李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暗淡,慢慢將剝好的蓮子遞了過去:“聽聞吟妹妹是救了宛妹妹才傷的身子,子嗣對一個女子來說何等重要,吟妹妹可曾後悔過?”
悔嗎?
江晚吟抿了抿唇:“子嗣是虛無的,但命裡有沒有誰都說不準,人命卻是活生生的。單問這樁事,我是不悔的。”
“你年紀不大,看的倒是通透。”
陸文柏又多了幾分欣賞。
江晚吟拈著蓮子,咬破清甜的汁水,口中卻滿是苦澀。
什麼通透,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若是有的選,誰不想二者得兼呢?
她隨口岔開話題,問道:“不知堂嫂是怎麼去的?”
“她啊。”
陸文柏剝著手中的蓮子一頓,“意外去的。”
這回答極其簡略,顯然不是讓人知道內情。
江晚吟不過同陸文柏見了一面,也不好隨意提起旁人的傷心事,又道了歉:“節哀。”
陸文柏卻好似也不在意。
另一邊,隔水相對,對面的一切盡入陸縉眼底。
間或聽得一兩句關於孩子的字句,他搭在石桌上的手微微叩著。
這麼快,便聊到孩子了?
兩人相顧無言,安平瞥了一眼對面的江晚吟,也伸手去剝蓮子。
指甲一彎,她輕輕呼了一聲痛。
陸縉抬頭:“怎麼了?”
安平握著指尖,彆著臉:“蓮蓬太硬了,傷到手了。”
“為何不叫女使?”
“剛剛落了個玉佩,她們回去找了。”
安平解釋道。
陸縉稍作沉吟,便明白安平這是故意將女使支開。
望了眼對面兩個人一唱一和,他並未拆穿安平的小心思,順著她的話道:“那我幫你。”
“不用了,表哥,你最是喜潔,莫要汙了你的手。”
安平假意推辭。
“不妨事。往後你成婚了,回了西南,山高水遠,道阻且長,日後相見怕是不易。”
陸縉隨口道。
安平乍一聽他這麼說,心口一怔。
瞬間又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這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她乾笑了一下:“那倒也是,我年歲也不小了,下個月便是我的生辰了,聖人說我若是到時還沒擇定,他便要幫我指婚了。”
“舅舅的眼光一向不錯。”
陸縉手底動作不停,仍是沒什麼情緒。
“那表哥你呢,你怎麼想?”
安平斂了眉。
“你若是不喜舅舅指的,我可幫你參詳參詳。”
陸縉道。
“是麼,那我倒要先謝過表哥你了。”
安平擠出了一個笑。
雖得了他親手剝的蓮子,吃起來卻只剩了苦味。
此時。
江晚吟原本沒想看對岸的,但今日的風偏偏作弄人,將水榭的紗幔吹的高高揚起。
一抬眼,她便看到了對面石桌上高高堆起的蓮蓬。
整整齊齊地堆在陸縉面前。
目光忽然挪不開。
原來他不單隻會為她做吃的。
他那樣愛潔,容不得一絲髒汙的人,竟甘心為安平髒了手。
也對,他們青梅竹馬,她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便是連那山珍湯,恐怕她也不是第一個嘗過的人。
江晚吟忽然覺得午後的天熱的過分了,彷彿要下雨,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