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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從喉嚨裡擠出幾聲痛苦的呻吟。
“快，快叫救護車！”
“黃哥，你挺住啊，千萬別睡！”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黃毛的雙眼逐漸失去了神采，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徹底癱軟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啊——”
尖叫聲，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
黃毛被一群狐朋狗友慌慌張張地抬上了救護車，消失在閃爍的紅藍色燈光中。
酒吧的喧鬧聲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按下了暫停鍵。
但很快，音樂再次響起，人們繼續沉醉在酒精和迷幻的燈光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醫院的走廊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和壓抑的氣氛。
黃毛躺在移動病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得嚇人。
嘴唇毫無血色，與之前在酒吧裡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醫生，他怎麼樣了？不會有事吧？”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焦急地抓住醫生的胳膊，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和驚慌。
醫生眉頭緊鎖，摘下口罩，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情況很不樂觀，我們正在進行全面檢查，具體結果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待結果的過程顯得格外漫長。
濃妝女人在走廊裡來回踱步。
時不時地抬頭看向手術室的方向，眼裡充滿了焦慮。
“媽的，這小子平時看著挺壯實的，怎麼突然就倒下了呢？”
一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不耐煩地抱怨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閉上你的烏鴉嘴！要是黃哥真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麼收拾你！”
濃妝女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啟了，醫生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
“醫生，他怎麼樣了？”
濃妝女人連忙迎上去，語氣急促地問道。
醫生深深地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她。
“你自己看吧，我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離譜的事情。”
濃妝女人顫抖著手接過報告，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腦震盪、急性胃出血、肝硬化、艾滋病……”
每念出一個病症，她的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後，整張臉已經毫無血色，身體晃了晃，差點癱軟在地。
“這……這怎麼可能？他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得了這麼多病？”
她喃喃自語，眼神空洞，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醫生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
“這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從檢查結果來看，他身上的這些病，有些是長期不良生活習慣造成的，有些則是……”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有些則像是某種未知的力量導致的，我建議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醫生的話，濃妝女人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手中的檢查報告無力地滑落，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彷彿一根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濃妝女人嘴裡不停地呢喃著。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猛地抬起頭。
一把抓住醫生的白大褂，眼神裡充滿了驚恐。
“醫生，醫生！你快給我檢查一下，快給我檢查一下！我求求你了！”
她語無倫次地哀求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