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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們緊緊地吸附在土地上,也維繫著傳統的大家庭。優越性之一,是能夠較大限度地發掘勞動力資源。像我家,三個奶奶輪流值班,每人一個月,做飯餵豬,操持家務,還兼&ldo;幼兒園長&rdo;的職責。裡外忙活,不時要瞭上幾眼,喊兩嗓子,讓包括我父親在內的那些還不能勞動的孩子,玩耍時別跑遠了,讓虎呀狼呀什麼的叼跑了。
我一口一個&ldo;我家&rdo;,其實是不確切的。因為我從未在那裡生活,甚至沒有去過那裡,連我的父親也只是在那裡度過了他的童年。應該說,對於那裡的印象和記憶,連我的父親也不是多麼深刻的。
但是,我敢說,我的二奶奶唱歌兒似的喊叫著&ldo;歹飯了&rdo;的那個晚上,就是那個悲慘、恥辱的&ldo;九一八&rdo;之夜。
相信讀者會和我一樣,記住我的祖輩第一次見到日本人的情景。
一天晚上,一輛汽車由遠而近,馳來碾子溝。那巨大的轟鳴已使人膽戰心驚,把一個小山村和半面山坡都晃照得雪亮的車燈光柱,則要把人唬得魂飛魄散了。還在油燈下忙著什麼的人,睡夢中被驚醒的人,都以為是什麼&ldo;妖物&rdo;來了,有的拔腳就跑,有的想跑卻硬是拔不動腳。汽車進村了,車燈熄滅了,山野間復歸靜謐。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先是幾個膽大的漢子,接著幾乎所有的青壯年男人都跟了上去,手裡都操著傢什,還有幾杆放蠶用來轟趕鳥獸的老洋炮。大家躡手躡腳的,大氣兒不敢出,唯恐把這個&ldo;妖物&rdo;驚醒了。不知誰喊打爛它的眼睛,老洋炮&ldo;咚咣&rdo;一通響,人們擁上去,棍棒鋤钁又掄起來一頓砸。
據我的爺爺講,當時人們認定這是個&ldo;妖物&rdo;,必須懲罰它,降伏它,起碼也要讓它曉得這方水土中人是不好惹的,使它不敢興妖作怪,降災弄禍。
燃著松明火把的夜色中湧動著一種莊稼人難得的悲壯與雄烈,更多的還是勝利後的激動、喜悅和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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