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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的人們下了工都不洗、不吃、不喝、和衣躺下睡覺休息去了,只有郭民洗過臉蹲在灶房的地上“撲騰撲騰”像瞎子填塌窖一樣一碗接著一碗吃飯。
郭民吃完飯就盛了一碗端進“王工長”的辦公室裡去,“王工長”一身一臉泥土也顧不得洗就躺在床上,郭民推了推熟睡的“王工長”,“王工長”只是翻了個身又響起了如雷一般的鼾聲。
郭民把飯端回灶房、倒進鍋裡、蓋上鍋蓋、坐著抽菸、等待大家睡醒以後再吃,郭民丟掉菸屁股站起身,在院子裡收拾亂七八糟的東西——建築木料、模板、鋼管、扣件、水泥和各種工具,一切收拾了一下,院子也打掃了一下,這才直起腰背搭著兩手沿著河邊漫步行走,他聽到隔壁鄰家一個學生一樣的聲音在朗誦詩歌《觀景》——
\/\/秋雨,就把那一片林子\/洗得發亮,清風下閃著光\/聽不懂一隻鳥,在枝頭說什麼\/聽不懂一群鳥,在林間爭吵什麼\/鳥回家了,看鳥的人也回家了\/我沒回家,看鳥和看著看鳥的人回家\/\/
太陽像一個勤勞的農民工一樣早早的爬上山頭了,把半個子臉探在山口裡像秋後的青山吐出的一顆紅瑪瑙照耀著欣欣向榮的大地,也照耀著正在建築過程中熱鬧非凡的工地。
郭民依舊早起以後洗臉、刷牙、吃饃、喝水。
郭民走出灶房,把院子裡晚上沒有收拾整齊的地方重新收拾著,陳老闆依然穿著那身衣服,腳下發出“撲哧撲哧”的及不協調的聲音走進工地。
陳老闆兩手插進褲兜裡,習慣性的朝著砌過的牆面高看、低看、左看、右看,看到牆的垂直面歪歪斜斜、平整面波浪一樣起起伏伏,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王工長’這驢日的眼睛叫蜂兒蟄瞎了,就砌這麼個牆?讓我咋向東家交代?這不就是讓我少掙錢嗎?”。
陳老闆看完砌過的牆轉身看見郭民已經把院子裡的東西收拾得有樣樣有行行的,就問:“咋就你一個人?‘王工長’呢?誰叫你收拾的?”。
“人家都還沒有醒來”郭民說:“我看著院子裡亂著沒有地方放腳就收拾一下,閒著也是閒著,收拾一下也累不著人——舉手之勞的事情。”。
陳老闆拉著郭民坐在碼得整整齊齊的膠木板上,遞給郭民一根紙菸說:“我沒有看錯你,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還不見“王工長”他們起床,陳老闆有些納悶的問郭民:“這些人咋啦?是不是要罷工?按照和東家簽訂合同的時間完不了工又是官司口舌的咋辦?”。
“昨天比正常砌的磚多”郭民說:“牆也砌的高。”。
“多他媽的皮高他大的球”陳老闆氣憤地髒話亂飛、指著牆說:“這個‘王工長’驢日哈的像狼追著來了,全部砌的不合格——你看、你看,哪像磚砌的牆?”。
陳老闆把菸屁股狠狠地砸在地上又踩了一腳,起身去踢“王工長”的門,罵道:“‘王工長個時候了還睡著?”。
“王工長”以為是那個早起的熟悉友好的、關係“鐵”的民工在欺負他,睡得糊里糊塗就隔著門罵:“日他媽的,這麼早吵啥吵?搶棺材去還是搶墓坑去?”。
陳老闆透進門縫看著床上的“王工長”抬起的頭又放在枕頭上了。“王工長”抱著女工光滑的身子一通上上下下的亂摸亂舔,直聽得女工“嗯哼、嗯哼”的呻吟……
陳老闆拉著郭民走進灶房裡抽菸,抽過五六支菸也不見“王工長”起來,陳老闆就領著郭民去河沿邊上看風景排解心中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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