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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過來了,來一趟還要梳洗打扮一番。
後面的卓荷匆匆趕進來。
“夫人,我也不知道少夫人怎麼沒等人通傳就進來了,剛剛奴婢估量著公子愛吃的酸粉蒸肉好了,尋思去取來,誰知”
丹曉在一旁嚷嚷,“你血口噴人,分明是少夫人在門口等問了,你笑著說姑爺和夫人在用早膳,夫人早說了,讓少夫人直接進去。”
卓荷哭哭啼啼,“你才是血口噴人,我在夫人身邊跟了許多年了,必須得夫人通傳了才能見,我會不知道嗎?怎麼可能直接讓少夫人進去。”
“你”丹曉並不擅長吵架,氣得臉都紅了。
卓荷還在說,“你是少夫人身邊的陪嫁,自然是向著她了。”
“那你”江映兒攔下丹曉,“不得無禮,向卓姑娘道歉。”如果她沒有猜錯,眼前的這位,便是盧氏看好,要給聞衍納的小房了。
她身上的衣衫首飾都
要比清韻汀裡的丫鬟好很多。
丹曉不情不願抹著淚,低了頭朝卓荷道歉。
鬧成這樣,江映兒也怪她自己著了別人道,沒想到被人誆了一局。
卓荷心裡忍不住嘲笑,眼前的女子樣貌略勝她幾籌,但論起心計,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
剛剛她見到江映兒時,心裡燃起了濃濃的危機感,她只是略施粉黛,竟然如此美豔。
儘管公子不是膚淺的人,見過的美女多如過江之鯽,絕不會為她的美色所迷。
卓荷依然害怕,所以她使用了一計,知道盧氏和聞衍在裡面數落她,便放了她親自去聽,待被發現,又怨她沒有規矩,看她驚慌失措,惹了公子厭惡。
江映兒平靜轉身,大方得體朝盧氏彎身致歉,又朝聞衍福身。
慢聲輕道,“婆母身體抱恙,兒媳不能第一時間得知,過來伺候跟前,都怨兒媳的不是,是兒媳慢怠了。”
“今日晨起,往外尋了昨日給婆母看病的郎中,問過婆母的身骨情況記了冊子,又聽他說,在煙江路有位醫術出眾,藥到病除的神醫,便想著去碰碰運氣,誰知人多,耽誤了時辰,回來晚了,進門又驚擾了婆母的清安,請婆母不計兒媳的過失,能收下藥材。”
“兒媳自知失禮,但請罰跪家祠。”
她為自己辯解的聲音也清透和軟,讓人聽著如沐春風。
聞衍聽完後,第一反應竟然是,他好似還是第一次聽自己這位妻子說那麼多的話。
第二反應,他不厭惡她的聲音,反而很喜歡。
再又後知後覺,她今日出門並不是玩樂?是他先入為主誤會她了。
一時之間,想到在容雲閣碰面就責備她的話,她毫無辯解,聞衍眸中神色複雜難言。
卓荷在一旁堵著一口氣,怎麼就那麼快讓她扳回一成,扭轉局面了?
盧氏的話也被噎了回去。
煙江路的確有位醫術聖手魯郎中,是從前汝陽來的太醫,聽說還是太醫院的院判,到了年紀致仕回鄉了,醫術極好,治好了許多人的疑難雜症。
聞家也曾花重金請他回來當府醫,可惜這位聖手不為金錢所迷,也不出診,整日裡就在那支攤,排隊看症。
他的醫館前面永遠都是人滿為患,有人會很提前就排了長龍。
她早間回門,還有時辰去排隊求藥?
盧氏半信半疑,“你該不會是唬人的吧。”
卓荷跟上話茬,“是啊,少夫人別是為了自己開脫,信口開河找了個好藉口,誰知道是不是去了煙江路,誰不知道那地方的隊有多難排。”
“是與不是,婆母看看便知道了。”
她把藥放在膳桌上,盧氏開啟看了眼,的確是煙江路的,藥封上都印著醫館特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