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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叫他安心學習。
那段黑暗的記憶被他封存,人在面臨巨大的悲傷時,身體會產生防禦機制。
他像是下定某個決心,用力按下回車鍵,跳出來的都是近些年的一些醫鬧事件,但也同樣觸目驚心。
十六七年前的網際網路遠沒有現在發達,當時還是紙媒的天下。
他皺著眉翻看著,網頁翻到第十頁,才在最下角看到一則帖子。
討論的主題是“應該允許私/刑的存在嗎?”其中一個回覆裡涉及到了“醫鬧”的字眼,因此被推送。
有個答主的回答在一串的“不應該”的留言中顯得格外冗長醒目。
他說在二十一世紀初,自己和父母在南方某縣城生活,那天他去醫院乳腺科看自己生病的母親,卻親眼目睹了一場兇殺案。
一個穿著不男不女的人走進醫生辦公室,對著正在休息的女醫生猛砍數刀,他端著保溫盒路過看到了這一幕,裡頭的無辜受害者是他母親的主刀醫生,醫術精湛,人也溫和善良,他想不到會有什麼人如此兇殘,他腿腳發軟,不敢開門上前。
事發後他無比後悔,直到不久後的一天,受害者的丈夫在醫院尋找目擊證人,希望有人可以出庭作證。
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滿臉胡茬,面板慘白,但始終挺直著脊背。他之前見過對方來給醫生送飯,短短几天蒼老了許多。
後來這件新聞他也一直關注著,殺人犯在當地有點背景,這件事出了以後,縣城裡謠言四起,導致醫生死後仍揹負謠言,可兇手最後由於未成年只被判了十幾年。
這些年他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就會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站出來。
他說一個醫生的死亡,砍斷了背後無數病人的希望,往大了說,對整個縣城都是損失。而那個就差幾天滿十八歲的未成年,卻依舊可以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最後他說,私/刑當然不被允許,但私/刑永遠存在人世。
他的id名叫“a dirty ward”。
卑微的懦夫。
答主的回帖時間是三年前,陳靳舟像是想到了什麼,翻開了手機的通訊簿。找到那通新年前打來的陌生號碼。
當時只以為是對方打錯了……
他明明清楚的記得,當年父親語氣輕快地和他說過兇手已經得到了制裁,這件事已經徹底過去了,叫他安心生活,不要再害怕,媽媽會在天上保佑著他們。
可這則回帖中幾個關鍵資訊,“乳腺科”、“二十一世紀初”、“南方縣城”……
倘若沒有這段時間的一連串事情,莫名其妙的電話、身後隱隱約約的腳步聲、每晚降臨的噩夢,他不會去懷疑父親當年說過的話。
但現在疑問產生,無論如何他都要去面對。
第二天,他起了大早開車去了江港第一醫院,踏入這段時間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的地方。
上次來還是蘇醫生在這裡上班的時候,十幾年過去,醫院和他記憶中完全對不上號。
他在一樓大廳掛了個神經內科,告訴醫生自己最近失眠多夢,醫生給他開了一些藥。
他去一樓取好了藥後,又順著指示牌找到乳腺外科的門診樓層。他昨天上網查過,熊凌還在這所醫院,今天正好是她的專科門診時間。
如今醫院四處都是監控,還有保安巡邏值班,要是當年有這些就好了。
雖然時隔多年,他還是一眼認出了戴著口罩,頭髮已經白了一半的熊凌阿姨。
曾經是他母親最要好的朋友。
熊凌幾乎立刻認出了他,陳靳舟沒有走進去,只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坐在外面,等她上午的門診結束再聊。
他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