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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怎麼覺得,佐治比嘉還不擔心袁譚的死活呢。” 一路無言。直到走到曹操帳門口,郭嘉等候許褚進去通報時,才狀似無意般向辛毗輕聲感嘆道。
自然而然地,辛毗在聽到郭嘉這句話後,面上閃過的暗沉,難以逃不開郭嘉審視的目光。
辛毗大約在曹操帳前等了半個時辰,郭嘉才從帳中出來,沉著張臉,一見到辛毗便搖頭道:“主公一心要先攻打荊州,嘉勸不動主公。”又避著許褚,靠近辛毗耳邊小聲道,“就為你的事,嘉還被主公罵了。佐治,嘉勸你還是回去告訴袁譚,他們親兄弟之間的事,自己去解決吧。”
從方才起就彷彿對此事的結果毫不在意的辛毗這才稍微蹙起了些眉:“奉孝不是在誆毗?”
郭嘉苦笑道:“嘉能誆佐治什麼?也罷,主公已經知道嘉私自請佐治進營來了,救袁譚的事,佐治自己與主公說去,看主公是否願意。或者,嘉帶佐治去找許先生?他與主公是年少時好友,若他肯開口,比嘉有用得多。”
辛毗躊躇了片刻,還是客氣的請許褚又進去通報,而後在許褚出來後,走進了帳中。
或許是因為辛毗比郭嘉更善於勸說曹操,或許是因為辛毗總歸是外人,曹操不好直言拒絕,總而言之,那日在帳中,曹操最後還是勉強答應帶兵北上,營救袁譚。可辛毗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十日之後,曹操仍沒有下令北歸的跡象。不得以之下,辛毗不得不又一次來了郭嘉帳中。
與幾日前一樣,郭嘉仍舊陷在火狐狸暖和的皮毛中,將臉襯得有些蒼白。他一手撐著腮,懶洋洋的批著眼前支在木架上荊州送來的情報,見辛毗來了,只是抬抬手,權力當招呼:“佐治今日來找嘉又所為何事?反正,嘉可不會再為佐治當說客,被主公罵了。”
“奉孝。”辛毗走到郭嘉面前,神情明顯比前幾日來找郭嘉嚴肅了幾分,更真實了幾分,“明人不說暗話,是否奉孝與曹公早就等著毗的到來了?”
“佐治在說什麼啊。”郭嘉歪頭看著辛毗,眼中的疑惑與無辜完全不似作假,“北方袁家二子相爭,主公顧念與袁家舊情,不便多加干涉,這才先奉聖旨來討伐荊州劉表。至於嘉,嘉的確認為應當先定北方,但主公的決定,嘉真的無法干涉。”
“奉孝,毗承認,初到時毗並未與奉孝與曹公實話實說。”辛毗道,“毗此次來,的確是想請曹公揮師北上。但不是為了救袁譚,而是為了讓北方之地,歸於曹公之手。”
“哦?”郭嘉直了些身子,狡黠的眸中多了幾分到達眼底的趣色,“佐治這是何意?”
“毗的意思是,比起袁譚,毗更關心的是辛家的存亡。袁譚生死,自毗離開之日,就與毗無關。”
郭嘉將木架一推,竹簡啪嗒一聲隨小木假一起掉到地上。他站起身,走到辛毗眼前,平視著人的雙眼,笑意直達眼底:“這不就好了嗎。佐治先前何必與嘉演那些戲,平白生分了你我的交情。”
其實,辛毗並非心機深沉之人,否則也不會才這麼幾天就沉不住氣,來找郭嘉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將話說開,辛毗也輕鬆了不少,掃清一身陰霾,恢復成了郭嘉昔日認識的那個爽朗耿直之人:“毗可並非存心與奉孝虛與委蛇。只是毗今日所言,僅為毗一人的主意,還沒有告訴兄長。”
其實,辛毗說得話還是有幾分保留。他離開袁譚處南下時,雖然對袁家失望,但還在猶豫不決的狀態。畢竟兄長還留在袁譚那裡,而且他們的家人也還留在審配駐守的鄴城。如果他就此留在曹營,難免會影響到家人的安危。然而,幾天前的那場刺殺卻讓他徹底改變了主意。
他南下為袁譚當說客,自然有與隱秘與袁譚那邊通訊的辦法。可那日他前往通訊的隱秘之所,等來的不是信使,而是手持利刃的刺客。還好他剛到那處,就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