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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嘵嘵蒼白著臉,縮在牆角,像一隻可憐的小野貓。
「嗨,你還好吧?」一個年輕小夥從警車上下來,就沖她走來,周圍已被警察圍住,開著車燈,很亮。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等待她的回應。
陶嘵嘵抬眸看清眼前的人,可渾身發顫,說話哆嗦:「我……拉我……」
她試圖想站起來,由於剛剛撞牆的力道不輕,再加上她暈血和沒吃下午飯,腦袋一陣陣發黑暈。
混沌的腦海里,這會又浮現出過去的畫面,狹小的車廂裡,她母親的手緊緊護著她,周圍都是血,腥鏽味圍繞著她。也是從此,她便會暈血。
陶嘵嘵一手撐著後面的牆,另一手想借他伸出的手站起來。大概是起得有些勇,蹲得時間又長,突然站起,頭腦一陣暈眩。還沒來得及扶住他,腿一軟,卻意外的跌入一個懷抱。
陶嘵嘵在那一瞬間,便知曉身後的人是祁亦言。在他懷中僵直了身體,一陣乾淨的男性氣息傳來,立即狠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臉色蒼白,低垂著腦袋,鬢角細碎的髮絲擋住了她的眼眸,不敢抬頭,熟悉的氣息繚繞,陶嘵嘵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原來,有對一個人的熟悉,是那麼的可怕。她眼睛酸澀,真的重逢時,才會知道骨子裡對一個人有多想念,同時,過往所有的記憶,撲面而來,既想念,又想逃離。
兩人沉默,旁邊的刑警這時候站到一旁,尷尬的收回手。周遭人越來越多,越發襯得氣氛尷尬。陶嘵嘵很快就緩過神來,只是她剛準備打破沉默,便聽到一個醇厚的男聲:「哎,你怎麼來了?」
一個男子撥開年輕小夥走過來,他頗為意外的看向祁亦言。尤其是,看到他的手,竟主動的摟著一個姑娘的腰時。
祁亦言冷冷瞥了他一眼,又隨即垂眸看著陶嘵嘵,眸光溫柔。她把微卷的髮絲挽成一個丸子頭,凌亂蓬鬆,鬢間有些碎髮絲,卻完整露出白皙的脖頸,耳垂因為他這般盯著,慢慢有些泛紅。
六年的時間,再一次擁她入懷,是終於,也是嘆息。
陶嘵嘵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緊緊咬住下嘴唇,她趁腦袋還有一絲清明,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想掙開他的雙手,卻被箍得越發緊。
她一驚,立刻停止小動作,輕輕嘆了小口氣,鼓起勇氣,揚起僵硬的笑臉,仰頭寒暄道:「那個,祁亦言,好久,好久不見。」
四目相對,陶嘵嘵發現祁亦言比年少時變了許多,垂下與她對視時,那深邃的黑眸不見底,右眼下的淚痣襯得冷峻。他逆著光,緊緊攬住她,比以前高了,但是也瘦了。乾燥的手掌收緊,關節的骨頭膈著她的手腕,有些寒意。黑色的襯衫手袖捲到胳膊處,白皙的面板上青筋顯露。高挺的鼻樑下,緊抿成一條線的雙唇,這時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他一字一句說道:「是好久不見,嘵嘵。」
意外地,與昨夜夢中的聲音重合,她在他懷中打了個冷顫,沒法繼續聊了。
祁亦言眼裡的笑意愈發深,陶嘵嘵趕忙低下頭,縮在他懷裡,在心裡把他和自己罵了個遍。
無論是六年前還是現在,在他面前,還是那麼慫,卻也在思考著怎麼離開。
陶嘵嘵對祁亦言的恐懼,不亞於今天遇到的事。她清楚的知道,祁亦言臉上滿是笑意的眼眸,可不單單是因為遇到她而開心的笑。
曾經青澀時代,他幾乎是她全部的信仰。陶嘵嘵從小,就是出了名的三觀跟著顏值走,遇到祁亦言這種極品時,自然就一股腦的栽了進去。
唉,色一頭上一把刀,一眼誤終生,大概說的便是她吧。
但是雖說祁亦言性格陰鬱偏執些,陶嘵嘵知道,祁亦言是喜歡她的。只不過他的喜歡得有些特別,喜歡到,想把她做成標本。
「嘵嘵,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