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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訴表情疑惑，微微側頭，看著於覺牽住她的手。抬眸。
少年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眼底有淺淺的血絲，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聲音低啞得道不盡的性感，有著濃厚的睡意，「小同桌，幫我交個試卷？」
兩位老師：「……」
雲訴：「……」
她抬頭，往講臺上看了一眼。
兩位老師手上捏著試卷，目光條理不絮，直盯著他們這個方向。
看到雲訴看過來，兩位瞬間低下頭。
女老師極其自然的說：「許老師，要不我們再數一次，我總覺得不對勁。」
男老師使勁點頭：「好好好。」
雲訴收回視線，看著於覺，忽然笑了，天真又無邪。
小丫頭笑起來太明艷，眼角微挑，眉眼間張揚的傲，媚得就是個故意勾人的小妖精。
於覺愣了愣，睡意瞬間滾遠。
「哥哥，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嗎？」小妖精不緊不慢的說，刻意高了尾音，「我不只可以幫你交試卷，我還可以把你腦袋塞進牆裡，死都摳不來那種。」
於覺：「……」
第二天是星期三，上完三節課，教室裡的氛圍莫名的異樣。
雲訴和柴斯瑤去完衛生間，進教室的瞬間就聽到第一組最後邊那塊區域在聊這次成績的事情。
姚勤勤靠在桌邊，「我們學校老師之前改卷速度那麼快，怎麼這次那麼慢，以前一個晚上就能出來了。」
「其實也還好了，不能太急，我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成績，怕心裡有點接受不了。」
「這只是一次小測試，大家放寬心態，聽天由命吧。」
「那你沒事腳抖得那麼厲害幹嘛。」
…
上課鈴響，是班主任的課。
唐西彤一走進教室的瞬間，腳都還沒能在講臺上站穩。
楊長富就伸著脖子在座位上喊：「唐老師，成績出來了嗎？」
唐西彤把課本翻開到今天要上的內容，拿著筆轉身在黑板上寫下標題。
明顯的拒絕回答。
課上到一半，第三組後邊那塊有點嘈雜。
蒙保霖拿著手機轉頭和後面的人聊天。
「成績出來了。」
「訊息確切嗎，老師終於跟上之前的速度了。」
「應該沒錯，我在一班的同學和我說的，說他這次考的不錯，五百多分，還說這次年級第一是我們都不認識的，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
「好漢不說二話，等會兒下課我就去辦公室遊一圈。」
「……」
谷澤的成績在班裡還算馬馬虎虎，倒數十幾，沒像周杭他們，回回都只能去最後一個考場瞎晃悠，他非常自由，總是在倒數第一第二考場輪流交換，來去自如。
所以，他還是挺關心自己的成績，湊過腦袋，打算找認真聽課的雲訴聊天，「哎，你覺得你這次考試怎麼樣，我覺得我這次考得還行，估摸著下次能去倒數第三考場考。」
雲訴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我愛最後一個考場如生命，誰把我弄出最後一個考場誰就是要了我的命。」
谷澤：「……」
上課閒聊的那幾位同學沒能如願去辦公室晃悠兩圈，還有十分鐘下課的時候，唐西彤就拿了張表格出來。
雲訴他們坐在後面沒看清楚，但第一桌的同學看見了，有些激動，聲音很高，「老師拿的是成績單。」
瞬間班裡亂鬨鬨。
唐西彤目光往下面掃了一眼，愁著眉，「吵什麼吵，還想不想知道自己的成績了。」
這句話很有威力。
班裡瞬間鴉雀無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