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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晚上路家場慈善拍賣會，要不要陪我一起去？&rdo;
楊流舒搖頭。
她知道那場拍賣會，是路家為了推剛歸國的女兒路程程入社交圈而特別舉辦的，同時，也是有意藉此拉近路程程和向圖南的關係。
路家想和向家結親的事，幾乎是整個社交圈共知的秘密。
他在心裡輕嘆一口氣，大概是意料之中的事，竟然也並不覺得難過。
&ldo;我要陪南南去，大概要晚一點才能回來。&rdo;
楊流舒點頭。
&ldo;等你回來，我有話跟你講。&rdo;
向東陽的臉上明顯露出一種類似於驚恐的神色，很快，幾乎是一閃而過，然後又恢復平靜。
&ldo;其實，維持現狀我已經很滿意。&rdo;沉默了一會兒，他低聲問，&ldo;是想談分手嗎？&rdo;
楊流舒被他臉上幾不可見的落寞刺到，拼了命地搖頭。
向東陽並沒有因此開心起來，微笑的樣子反而更顯得傷感：&ldo;那等我回來再說吧。&rdo;
她更用力地搖頭，腦子裡唯一的念頭是&ldo;你別傷心啊&rdo;，焦急中，她用力撲上去，一把抱住他，踮起腳尖，用力吻上去。
向東陽明顯地僵在那裡，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反應。
楊流舒也不管，只用力親他，然後氣喘吁吁地看著他：&ldo;晚上回來再說好不好？&rdo;
一向冷靜的人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被她主動親吻，始終是高興的。
他伸出雙手攬住她的腰，淺笑著問：&ldo;現在不行嗎？&rdo;
楊流舒又是搖頭：&ldo;晚上，晚上我們慢慢說。不是壞事，我保證，你不要害怕，絕對不會是壞事。&rdo;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說謊，她還舉起一隻手，&ldo;我發誓……&rdo;
他猛地低頭，將那些賭咒發誓的話堵在兩人的口腔中。
向東陽下午去公司，楊流舒在家裡反反覆覆練習。
明明演戲時，各種肉麻的臺詞都說過，今晚要面對向東陽這個最親近的人，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將心中的話訴諸於口。
晚飯也是隨便吃了幾口了事。等他回來的時間，她洗了一個特別長時間的澡，剛換上的睡衣，又覺得不好，換了幾次，還是覺得都不好。
最後，她去了儲物室，從略帶著一點黴味的箱子裡翻出一件粉色的吊帶睡裙。
隔了好幾年，顏色已經有點褪，樣式也有點土，裙擺處，甚至有了一個小洞。
她親自用手洗乾淨睡裙，烘乾，再捧到鼻端聞，已經沒有黴味，只剩下洗滌劑的清香。
楊流舒回到臥室，小心地換上那條睡裙。
還好，因為比以前還瘦，還是非常合身。
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裡面的人。
即使穿了同一件衣服，終究沒辦法再變回十九歲。她的臉，已經沒有當年那種稚氣和天真。
好在，還是一樣好看。
她也才二十五歲，一切還來得及。
生到三十五歲，每三年生一個，也夠她為向東陽生三個寶寶了。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轉過身又去拿了一件向東陽的白襯衣罩在外面。
躺到床上後，她又光著腳跳下床，將臥室的門反鎖上。
這樣，向東陽回到家時，就不得不讓她開門才能進來。
所有的事都已經安排好，楊流舒躺到床上，剛躺好，又撐起半個身子，從床頭櫃抽屜裡摸出小雨衣，左看右看，還是塞到自己的枕頭下面。
時間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