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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描描抬起頭來,眸中是掩也掩飾不了的笑意,張口便咬住了半塊點心。
獨孤紅的笑容,如沾了毒藥的花朵般,瞬間枯萎了。
平地波
ˇ平地波ˇ
不過兩日,災民之中倒下了三人,過得半日又倒下了五人,玉真子道長几乎將十二個時辰皆用在了草廬,還是覺得蹊蹺,不由拖了謝描描出來商議。謝描描雖對醫理不十分通,但在丹霞山之時也略有涉獵,近日又跟在她身後見習了幾日,見了那些災民也覺得頗有點奇怪,沉吟半晌方道:“道長,晚輩醫理淺薄,只是覺得這些人怎麼不像生病,倒有點像中毒?”
玉真子也正在疑惑此事,見得倒下的這幾人面上含笑如生,只是口鼻之間尚有輕淺呼吸,若不細心根本就覺察不出這幾個還活著,脈搏也是極度難察,更何況天寒地凍,卻是瘟疫極不易發的季節,奇道:“難道是有人投毒不成?”
秦渠眉開設粥棚本是善舉,但近日江湖事多,且蓄意破壞的人不是沒有。只是若倒下的人多了,怕是有損紫竹山莊的聲名,玉真子本是老江湖,略想一想便明白了,只覺此事不能再耽擱,與謝描描一合計,急急回莊將此事報了給秦渠眉知道。
等到秦渠眉與雷君浩二人再趕往草廬之後,已有一半的災民倒了下去,橫七豎八形態各異,剩下的一些災民雖拿著粗瓷碗望著遠處粥鍋咽口水,也不敢前去領粥,更有膽小的已經扶兒攜女欲離開此處,見得秦渠眉趕來,撲嗵跪倒在地死命磕起頭來:“秦莊主饒命啊!饒了小人賤命吧!秦莊主饒命啊!”
秦渠眉臉色鐵青看著眼前一幕,倒是雷君浩反要鎮定許多,蹲下身問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秦莊主開設粥棚,怎麼會要你們的命呢?”
老頭目光在倒下去那些人身上停留片刻,又顫微微垂下了頭去,其意不言而明,他的身後是一干哭號哀求的災民,秦渠眉只覺頭大如鬥,這些人偏不能像江湖中人一般憑血氣之勇定生殺,亦不能像商場之上的那些人為了蠅頭之利起爭執,雙方互不相讓。這些人手無寸鐵卻似拿著殺人的兇器,稍不留意便能置紫竹山莊與萬劫不復之地。他開設粥棚原也是一番好意,哪知道竟自曝其短,促成了今日之失?
雷君浩見他面色難看立在當地一聲不吭,唯有繼續問道:“老人家,秦莊主家資雄厚,又俠名在外,收留難民本是義舉,小生著實想不通,他毒殺了你們這些人,要圖什麼?”
世人行走天地,必有所圖謀。這老頭也算得歷經世情,聞言一愣,艱難道:“有人說秦莊主要將我們這些人都毒殺了。他既開了一段時間粥棚,在外博了個好聲名,這麼大幫人整日耗銀不少,又不能做什麼,再接濟下去也無益,還不如就地屠殺來得乾淨。反正各地州府也只驅逐流民,我們這些人的生死也無人去追究……”渾濁的老眼裡滴下兩滴淚來,他用乾枯的樹皮一般的手拭了眼中淚滴,摸索著從身後拖過來一個年約三歲的小孩,哀哀道:“若非為了我家這一根獨苗苗,我定然也會吃個肚兒圓,跟這些倒下去的人一樣。”
玉真子與謝描描見得那小孩,不約而同伸出手去便要試試這小孩呼吸,都可憐這老人,也不知這小孩是中了毒還是在熟睡,見得對方有所動作不由轉頭相視苦笑。謝描描縮回了手,眼瞧著玉真子將手伸到那小孩的鼻子下面去,點點頭,謝描描長吁了一口氣,知道這小孩只是暫時睡了過去,並非中毒,方放下心來。
雷君浩極是耐心,亦知秦渠眉不便相詢,流言四起,他若去問災民實情,十成十無人肯說真話。軟磨硬纏方從那老頭口中知道,近日災民本就人心惶惶,有人四處散播流言,道這山莊主人已經極不耐煩救助災民,否則也不會將粥棚從家門口撤到了一里之外,怕是不過得幾日便要將這些人毒殺了就地掩埋。
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