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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就沒有找他們母子倆的打算。
甚至還躲起來了。
可現在為什麼又找上門來了。
木朝暉的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似乎在努力剋制著什麼。
他低著頭,在月色的遮掩下,木眠看不清他眼神中透露的情緒,眼前的男人和他印象中的父親已經難以重合。
他的父親,是個隨時隨地都衣著光鮮,笑容和煦,是個事業有成的精英。
可現在,對方穿著破舊不合身的短袖,寬大的褲子,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自己,頭髮凌亂,鬍鬚也沒來得及刮掉。
木朝暉在想自己要怎麼解釋,才能讓木眠不計較這些,給他一筆錢。
一筆足以讓他東山再起的錢。
「木木,你聽爸爸解釋好嗎?」木朝暉放軟了語氣,姿態放得很低。
他的兒子非常心軟,果不其然,在他偽裝出一點點傷感和苦惱的時候,木眠的眼神裡的戒備已經散了大半。
「當初,我和張武去分公司想要跟投資商協商解決辦法,結果在半路遇上了車禍,張武當場死亡,我的手斷了,還腦震盪。」
木朝暉經營的公司在車禍發生之前就已經無力償還所欠的高額債務,他被官司纏身,被債務所累。
車禍是個意外,但對木朝暉來說,不失為一種金蟬脫殼的好方法。
車禍發生時,他甚至很慶幸,抱著受傷的手臂下了車,看著張武被燒成灰燼後,在現場留下了自己的dna殘片。
木眠已經無法思考,他的父親在和他說謊。
在他再三強調和他說實話之後,木朝暉還是在和他說謊。
木眠搖了搖頭:「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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