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搗蒜。
但計劃向來趕不上變化。
午膳時分,溫府遞來拜帖,是溫落雪得了虞家的訊息,有意入宮來尋她。
姐妹二人要說私房話,趙潯不便留下,遂去了御書房議事。
約莫末時,溫落雪風風火火地趕來,人未坐定,先拉著她的手說道:“昨兒個,柳氏上江家攀關係,我去截胡,裝作給虞蓉接風洗塵。”
在他們眼中,虞茉已經死了月餘。
且溫家乃清流,從不結黨營私。太傅大人雖曾為聖上老師,但年歲漸高,如今僅有虛銜。溫序為右侍郎,正三品官;溫啟則拂了聖上好意,堅持走科舉之路。
與京中望族相比,中規中矩,不及二十年前的鼎盛時期。
而恰直虞長慶升遷回京,若兩家放下仇怨重修舊好,於仕途助益無窮。
當然,以上乃是柳氏與虞蓉的盤算。
溫落雪嗤道:“我還以為要花些心思才能博得信任,豈料虞蓉反覺得是我上趕著來巴結,你說好笑不好笑。”
溫家紮根百年,太傅門生遍佈。
如果有心扶持溫啟走捷徑,重新往日輝煌並非難事。只不過,太傅其人貫徹以身作則,身為天子之師,更當避免被世人詬病。
虞茉倚著表姐的肩,語帶安撫:“為她們氣壞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話裡話外,還向我打聽兄長的親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溫落雪頗有些憤憤不平,又老氣橫秋地慨嘆,“要是你嫁給兄長就好了,我們姐妹倆可以成日待在一塊。”
溫序膝下唯有一雙兒女。
為人兄長,溫啟自是對妹妹多加照拂,無奈課業繁重,後又被聖上親自派遣出京,不能像玩伴一般陪著溫落雪。
裴家表妹倒也親和,可姨母嚴厲,不常將人放出府來。至於母家親眷,遠在鶴州。
無外乎見了貌美又活潑的虞家表妹,溫落雪便喜歡得不肯撒手。
她故意逗弄道:“你仔細讓太子聽見。”
溫落雪登時鵪鶉般噤聲。
見狀,虞茉笑得合不攏嘴:“怕什麼,我還從未見太子發過脾氣呢。”
話音將落,無端憶起在客棧時,只因她與趙凌多說了幾句話,便引得某人醋性大發,將她圈禁在牆角,盛怒的眉眼彷彿能蹦出火星子來
她心虛地岔開話題:“我怕是要休養兩日才能出宮,煩請姐姐代我向樓姑娘說一聲。”
“無妨。”
溫落雪自懷中掏出巴掌大的賬冊,細細解釋:“你託我留意姑母的遺物,已經有眉目了。”
大周朝律法:女子死後,嫁妝由子女繼承。
然柳巧兒當家,原身反倒像是寄人籬下。她們母女倆連哄帶拿,將溫憐的遺物瓜分得乾淨。
除去虞茉順手牽羊奪回的一些,餘下的,要麼被私藏,要麼早被揮霍。
而虞長慶經年以後重新入京,路途中少不得要銀錢打點。虞茉猜測,被私藏的部分,該是時候面世。
溫落雪揶揄地笑了笑:“你家殿下還真是心黑,故意予人希望。對柳氏而言,女兒到了議親年歲,家主又升了官兒,可不得卯足了勁兒保住失而復得的榮華。探子道,柳氏拿出了整整六成財寶,連虞蓉最為喜歡的珊瑚手串也當了。”
如今,已被逐一贖回,正放在溫憐出閣前的院子裡。
“姐姐莫要臊我。”虞茉無辜道,“我也是近來才得知是太子的手筆。”
當時隱約聽趙潯提起虞長慶要升官,卻未深想,現在身份大白,再串聯前後,明白是趙潯的“捧殺”計策。
京中是溫家主場,而虞長慶站得高了,才好跌得愈重。
“時辰不早了,今日答應陪虞蓉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