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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母象逝去的方向,眼神空洞卻又透著堅毅,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這是它的遺願,我們定不能辜負。”
他的聲音平靜,卻如同在平靜湖面下暗湧的波濤,隱藏著洶湧的悲憤與決心。
他們將母象的饋贈小心收好,放入儲物囊中,每一個動作都飽含敬意。
此刻,這些寶物不再僅僅是珍貴的材料,而是承載著母象靈魂與眾人約定的信物。
眾人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臨時搭建的營地。
回到營地後,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提及這些寶物的用途,彷彿只要不說,就能留住與母象相處的最後一絲溫情。
姒皊坐在篝火旁,凝視著跳躍的火苗,久久不語,雙手下意識地交叉著,只有眼眸中映照出的火光,似在提醒她今日慘烈的一幕幕。
牛恆低垂著頭,雙手抱膝,平日裡爽朗的他此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腦海中不斷浮現公象和母象的悲慘遭遇,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
明蕭蕭靠在樹幹上,眼睛紅腫,手中緊握著元素斧,偶爾有淚水滑落,滴在斧刃上,濺起微弱的水花。
翟檸坐在一旁,默默為大家調配著恢復靈力的藥劑,她的動作輕柔緩慢,藥劑散發的淡淡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可這香氣卻無法驅散眾人心中的陰霾。
白墨一邊為眾人準備餐食,他強裝鎮定,但是眼眸中密佈的血絲出賣了他的心情。
沙靈兒蜷縮在角落裡,雙手緊緊抱著膝蓋,把頭埋進雙臂之間。
她的抽泣聲斷斷續續,身體不時地抽動一下,像是一隻受傷後無助的小動物。
花洛腿上攤開著一本有關靈陣的書籍,卻無心觀看。
她呆呆地望著篝火,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書頁上,洇溼了一片。
南懷逸在營地內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發洩內心的憤怒。
他不時地望向天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答案。
突然,他停下腳步,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樹皮被砸出一個凹陷,他怒吼道:“我絕不放過那個混蛋!”
聲音在寂靜的營地內迴盪,卻無法驅散眾人心中的陰霾。
一夜的沉痛如同厚重的鉛雲,沉甸甸地壓在山林之上。
當破曉的第一道曙光,如同一把利劍,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枝葉,灑落在這片悲傷之地時,整個世界彷彿被一層哀傷的薄紗所籠罩,透出幾分朦朧與死寂。
清晨的山林,往日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鳥兒們也沉浸在對公象的哀悼之中,集體噤聲。
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卻不再有往昔的歡快,那聲音低沉而壓抑,彷彿是樹葉們在竊竊私語,訴說著對公象的不捨與懷念。
林間的霧氣瀰漫不散,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樹木之間,給每一棵樹幹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外衣,仿若它們也都身著素縞,為公象守靈。
眾人強忍著悲痛,來到公象屍體旁。
一夜之間,公象那曾經威風凜凜、如山般巍峨的身軀,已然發生了諸多變化。
它的面板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變得灰暗而乾澀,像是被抽乾了生機。
原本緊實的肌肉,此刻也微微鬆弛,隱隱透出一種無力感,彷彿生命的力量正從這龐大的軀體內緩緩流逝。
公象的眼窩深陷,眼眸深處那靈動的神采已然熄滅,只留下無盡的悲涼與死寂。
眼窩周圍,凝結著幾滴乾涸的淚痕,在晨曦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讓人不禁想象它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承受了怎樣的痛苦與哀傷。
它的身軀周圍,地面上出現了一些暗紅色的血跡,經過一夜的沉澱,顏色變得愈發暗沉,如同凝固的悲傷。
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