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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棠根本沒注意在唱什麼,聞言集中注意力聽了幾句,說:「還行。」
「我喜歡聽爵士。」程湛兮主動道。
鬱清棠意料之中地沒給她相等的回應,只是「嗯」了一聲。
程湛兮自說自話的本事爐火純青:「下次我推薦給你幾首。」
鬱清棠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程湛兮早有所料地對上她的眼神,撲哧輕笑出聲。
清亮又悅耳。
鬱清棠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笑聲的尾音完整地捕獲進她的耳朵。
程湛兮鬆開咬著的吸管,把果汁推到一邊,兩隻手交疊放在桌子上,她將下巴墊在手背上,仰著一點兒脖子看她,眼眸亮晶晶的,唇齒間忽然滑出輕軟無比的聲音:「鬱姐姐」
鬱清棠瞳孔震顫,旋即迅速別開了臉。
但這沒能掩飾住她頸項上蔓延開的淡粉,像一簇春日枝頭待放的花。
程湛兮笑聲也很輕,嗓音粘人道:「是不是沒有人這麼叫過你啊?」
鬱清棠口很渴,她想喝點果汁解渴,但是扭頭就必定會對上程湛兮調笑的眼神,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喉嚨。
「鬱姐姐?」
鬱姐姐現在哪哪兒都不正常,她的聲音聽起來都比平時柔軟幾分,低低柔柔的:「別亂叫。」
程湛兮果真沒再亂叫。
她不是怕鬱清棠會生氣,而是怕自己聽多了她這樣軟綿綿說話的樣子,會控制不住狼性大發。
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成熟女人,面對心上人會有心理和生理的雙重衝動,這都是正常現象。
想吻她,咬她,聽她的聲音。
程湛兮閉了閉眼,咬著吸管喝了口冰涼的果汁,眸底的深色漸漸褪去,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鬱清棠一動不動地看著吧檯方向陳列的大大小小的高腳杯,許久,轉過臉來,若無其事地也抿了口果汁。
她目光掃過程湛兮那根被咬得嚴重的吸管口,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句話:聽說喝飲料咬吸管的人x欲都很強。
……怪不得她上次問自己要不要再來,原來是沒有滿足。
鬱清棠東想西想,面上平靜無波。
「鬱老師?」
鬱清棠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暗暗反省,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果汁,不動聲色地吐了口氣,道:「我要回家了。」
再在這裡待下去,她真的想和程老師去酒店春風二度了。
「這才聽了兩首歌。」
才兩首麼?鬱清棠覺得程湛兮來的這幾分鐘比她先前坐的一個小時還要漫長。
「我家人在等我回去吃飯。」
「好吧。」程湛兮收起存在感十足的體檢報告,說,「我送你回家?」
「不用。」
程湛兮再次讓步:「我們倆一塊出去,行麼?」
鬱清棠頷首。
路就一條,她非要和自己一起,她也沒理由阻攔。
酒吧門口,兩人分別。
鬱清棠見到了程湛兮的那輛杜卡迪白魔鬼,流線型車身運動感十足又不失美感,冰川白的車漆純潔高貴,輪轂極富張力,是每一個機車愛好者都會心潮澎湃的存在。鬱清棠不瞭解機車,但會欣賞美。
尤其是程湛兮單手抱著頭盔,單腳蹬著車梁倚在車身上慵懶輕笑的時候,街邊的霓虹燈打在她修長的身姿上,有種驚人的吸引力。
那種吸引力甚至和她年輕漂亮的容顏無關,她舉手投足散發出來的肆意張揚,是鬱清棠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奢望。
她過著鬱清棠最想要的人生。
「鬱姐姐再見。」程湛兮戴上頭盔,擋風鏡扣下前還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