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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犯下其中任何一條罪行。&rdo;我說道,直視父親的雙眼。

&ldo;有上千人可以指證你。&rdo;我的父親道。

一名士兵憤怒地踏上前來,他失去了雙臂,看來只是一名普通士兵,所以才未能再生出一隻。&ldo;我親眼看見了。&rdo;他喊道,&ldo;你把我的兩隻手臂都砍了下來,還放我回來,讓我告訴穆勒大人,說你要親手殺了他。&rdo;

&ldo;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更沒有說過這樣的話。&rdo;

父親輕蔑地回答道:&ldo;還有其他認識你的人,看見你帶領納庫麥的軍隊。夠了,我們已經聽得夠多了。你的罪行無可辯駁,我因而判你……&rdo;

&ldo;不!&rdo;我吼道,&ldo;我有權為自己辯護。&rdo;

&ldo;叛國者無權辯護!&rdo;一名士兵喊道。

&ldo;我是無辜的。&rdo;

&ldo;如果你是無辜的,&rdo;父親喊道,&ldo;所有妓女都是處女了。&rdo;

&ldo;我有權辯護,而且你們有責任聽我的辯護。&rdo;

人群沉默了下來,可能因為我語氣裡還帶著身為王族時頤指氣使的氣勢,又或者他們把這當成了一出我在死亡面前拼命掙扎的戲碼。但不管辯解是否能起作用,我都必須給出解釋,我必須講講自己做了什麼,沒做什麼。儘管其中不乏推測,但就當時而言,那是我所知的全部事實了。

我告訴他們我去過納庫麥,但發現納庫麥人如何獲得鋼鐵的秘密後沒多久,用來迷惑敵人的身份就被揭穿了。我告訴他們自己如何從納庫麥逃離,如何幾乎被人腰斬,腸子露出體外,而另一個我又怎樣從這腸子中長出。我講述自己如何被囚禁在一艘星爾的販奴船中,而那些舒瓦茲人如何治好了我。當然我沒有提自己從舒瓦茲人那裡學到了什麼,還有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的事情。而最後,我說明瞭自己為什麼儘快趕回來,警告父親即將到來的戰爭。

至於那個自稱是我,並讓其他人信以為真的傢伙,我只能猜測是那個從我身上誕生的雙生子。他沒有死,而是被納庫麥人發現了。

&ldo;我不夠謹慎,我應該完全摧毀他的屍體。但那時,我的頭腦已有點不清醒,大多數穆勒人甚至根本無法在那樣的傷勢下倖存。&rdo;我猜想那些納庫麥人訓練了他,而他更有我所有天生的稟賦,無怪乎人們相信他就是蘭尼克&iddot;穆勒,從基因而言,他正是我。

我試著解釋了這一切,然後不再說話。

我的發言造成了什麼效果?可能毫無效果。大多數人還是對我怒目相向,顯然絲毫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那些年紀大的人,則露出深思的表情,而父親的臉上卻露出了我夢寐以求的表情:信任。

但我不是蠢貨,不論父親是否相信我,他都不能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判我無罪。他無法拯救我。

然後我才注意到茹瓦和丁特也在場,他們上前與父親協商。丁特不是跟我一樣憎恨這個女人來著嗎?他們竟然會結成同盟。他們自然看得出父親臉上的表情在變化,他們明白父親相信我說的一切。現在那個婊子和我親愛的弟弟結成了同盟,正試圖讓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化為烏有。茹瓦對父親小聲說著什麼,而丁特則向前兩步,提高音量,讓全場人都能聽見。&ldo;顯然,你把我們都當成了蠢貨,蘭尼克。&rdo;他說道,&ldo;從沒有哪個完全再生體能再生出另一個自己來。&rdo;

&ldo;也沒有哪個完生體被人開膛破腹,拖著自己的腸子在森林裡逃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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