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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斐口中的生病其實和桑明有關。
盛喜蓉不清楚造成他生病的源頭是他體內的桑明基因作祟,還是所謂的腦電波亦或桑明殘留的意識。
她只是能準確地判斷出他身上桑明的影子。
當桑明『出現』,或者說,當他犯病
時,他瞳孔的顏色會變深。
桑明的眼睛很黑,如同夜色下的一汪清泉,給人清透、沉靜的感覺。
高斐的瞳孔顏色卻較淺,像是山間縹緲的霧,悠悠然帶著攝人的冷意。
但這種情況卻和兩個靈魂佔據一個身體、鬼魅上身、精神分裂不同。自始至終,高斐都是一個人,而並非兩個人。
那天,她跑了很久,但山裡的路難走,因此整整半日下來,跑的其實並不遠。只是被高斐捉回去時,這個人仍是第一時間將她丟進了浴缸,讓她好好地將一身的灰塵泥土洗淨。
盛喜蓉不洗!她甚至有一種衝出去在地上打個滾的衝動。
只是高斐不可能讓她這麼做。他雖然一臉淡定地看著她逃跑,但在將她捉回來後,仍是很快地將這棟位於大山腹地的別墅門窗全部封死。
浴缸被高斐放滿了水,盛喜蓉被他拋扔到水裡,一張臉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她坐在水裡,雙手抓住浴缸邊緣,略低了頭,眼睛自下而上地瞪著抱胸站在浴缸前的男人,幾乎瞪出了一股同歸於盡的氣勢。讓人一眼看去便知她心術不正,正時刻在心裡計劃著要怎麼將面前的男人幹掉!
高斐居高臨下,神色冷淡地瞧著她。
兩人互相瞪視了約莫十分鐘,高斐取過一旁的花灑開啟,對著盛喜蓉的頭臉便澆了下去。
山裡濕冷,他又沒有提前除錯水溫,花灑裡面的水最初出來時還是冷的,淋在身上,凍的盛喜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搶過他手裡的花灑扔到一旁,怒氣沖沖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話說的很不客氣。
高斐混蛋歸混蛋,但不會真的對盛喜蓉怎樣。先不說他那番不殺雌性的理論,僅是他還等著盛喜蓉替他治病,幫他消除體內桑明對他的影響,他就不可能殺她。
只是混蛋怎麼會聽她的話呢?
高斐站定不動,目光冷淡中又帶著一抹明明白白的輕視,聲音死板地問:「知道自己跑不掉還跑?」
盛喜蓉聽了,簡直是怒不可遏,伸手一指他鼻子,罵道:「因為我受夠你了,無論是你,還是桑明,我都受夠了!」
這話如果是對葉開說的,葉開一定會氣的七竅生煙,即便不把她『揍』上一頓
眼睛也會像刀子一樣剜她十遍八遍,氣勢上壓她一頭。
但高斐沒有。這個人不生氣,並且這一整月下來都以不動怒、不情緒外露為榮。
他一臉輕蔑地看著盛喜蓉站在浴缸裡,像只落湯雞似的亂發脾氣,聲音輕緩地說:「受夠了又怎樣,你這麼沒用,難不成還能一個人活著從這大山腹地走出去。」
盛喜蓉聞言,目光怨恨地瞪著高斐。或許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面前這人,半響,她洩了氣,一屁股坐回浴缸裡。
她動靜大,這一坐,直攪的沉入水底的泥沙和水面上漂浮的枯枝碎葉都隨著水波動盪起來。
她見了心煩,拿起沉入水裡的花灑,對著自己的頭臉直直淋了下來,想要冷靜冷靜。
高斐也不說話,就那樣站在浴缸前,神情淡然地看著她發瘋。
花灑裡的水溫早已升了上來,淋在身上並不難受,只盛喜蓉餘光瞥見高斐一臉淡然、好似大人高高在上,看小孩子在地上打滾的神色,心裡一梗,立即將花灑關掉丟到一旁。
她坐在浴缸裡,後背抵著青灰色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