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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頓時如芒在背,恨不得身上長滿嘴,好給自己辯駁一下,為什麼他押誰,誰就倒臺?他這運氣去買彩票,是不是得賠完棺材板?!
硃砂捂著嘴使勁兒咳嗽了兩下,才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抬頭看虞頌年,“先生,試問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樣才能去動手腳?我……我,有什麼值得我賭上身家性命去做這件事的?”
虞頌年還是沒有消除猜忌,反倒是誰都不願意相信了,他感覺自己處在孤立無援的狀態之下,誰都可能會來踩他兩腳。
“把之南叫上來。”虞頌年站起來,朝外面喊。
管家忙不迭的答應著,馬上衝下去,恨不得現在就把虞之南拎到虞頌年的面前,表明自己的忠心。
虞之南一進門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硃砂,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他這一次回國,更像是穿越,他被虞頌年的強權鎮壓,被這裡的等級尊卑給馴化,在虞家,跪下好像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跪下,就好像是一個表達自己忠心,表明自己不會背叛的有用利器。這裡的人,都已經忘記了現在自己是生在和平時代,是生在新時代的人,早就剪掉了辮子,脫下來封建的衣冠,是個獨立的人格,不依附於他人的人。
可是在虞家,跪下是一個再輕鬆不過的事情,只要跪下,只要自己處在一個弱勢的地位,再好言求告,不頂撞,那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父親。”虞之南說,他越發覺得自己像是清朝的阿哥,叫著這樣官方的稱呼。
虞頌年換到另一邊坐下,“省廳來人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怎麼了?有什麼要做的事情嗎?”虞之南麻木的問。
虞頌年從桌上拿起雪茄,“過來給我點上,跪著就一直跪著嗎?孩子來了,好歹還是要點臉啊。”
硃砂揹著身子,擦乾淨臉上的淚痕,轉過身來,還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少爺。”
虞之南點頭,他在這個現代社會,同化了封建王朝的糟粕。
硃砂給他點了煙,雙手合攏,準備接他的菸灰。
虞頌年推開她的手,“一邊站著去。”
硃砂聽話的站到他身後,和管家像是他的左右護法,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奴僕。
虞之南在一片寂靜裡再次發問,“省廳來了,是為了什麼?”
虞頌年眯著眼,吐出一口灰白灰白的菸圈,“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你們最近都要謹言慎行,那個檢查組來了。”
“嗯。”虞之南不敢多說話,這些日子,他已經吃盡了多言的苦,在虞家,父子不是父子,是權利的爭奪。
虞頌年說完,看著他沉默寡言的模樣,又不樂意了,指著虞之南的鼻子罵,“你看看你,同樣都是二十五六,怎麼別人就能做出一番成績?啊?”
虞之南沒有像剛回來的時候一樣,說什麼我以後也不會差的,我會繼承您的家業,把虞家發揚光大這種話了。他只會沉默著聽。
“哼,沒用!”虞頌年拿著煙的手指一直往前戳,“你看看別人,顧詩成二十五歲掌握著ms,已經做到了敢跟我叫板都程度,都已經是這一代人的領路人了!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混吃等死!”
虞之南一直低著頭,像是錯做了事的孩子,一言不發。
虞頌年更加打不出一氣來,“不說話,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你這樣一個兒子!我跟你媽,都是挺精明的人,怎麼就生出了一個傻子?啊?你說說為什麼?”
虞之南想起來他剛回來時,虞頌年還沒有這樣霸道,他那時還在收斂,只是會在追求顧詩成這件事上貶低他,但那個時候,都還是帶著親情的幌子,看上去,他們還是很親的父子。
但是現在,他一句話不說,虞頌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