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九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景陸沉見她久沒回來,電話也沒接,捏著球桿等了一陣,還是認命地推門出去找。
順著指路牌穿過亮得晃眼的水晶長廊,正在思忖也不能真進女洗手間去找人,就聽見交談聲。
「行啦別補啦,妝化得再好也沒用,不如人家虞隙有實在的本事。」
「還真是神奇,她們家不是賣飼料的嘛,我聽說她真的回家上班去了還不信呢!今天一看,嘖,確實是不一樣了啊。」
「她那是跟黎梓恬學的吧,抽菸喝酒花錢泡仔,帶小男生回家,不就是她們那幫人的樂趣所在麼。」
那尖細一些的女聲似感嘆:「看來沒有我們黎姐帶不壞的人哈。真是學不來這股子瀟灑勁啊」
柔和女聲立馬接道:「我看你是羨慕不來才對吧!」兩人笑著開啟了水龍頭,將後面的話語衝散。
水聲似乎也沖醒了景陸沉,他不再駐足,而是轉身回到了包廂。
推開門,燈光昏暗下來,音浪卻驟然上升,呼吸聲,心跳聲,全都感知不到。
在一片混亂吵鬧中,他卻一眼看見虞隙的黑色羽毛裙,被空調的風口吹得一顫一顫的,既生動,又黯淡。
他就這麼定立在門邊,看著她同那個所謂「帶壞她」的朋友黎梓恬湊在一起吐著煙圈,時不時端起酒杯隨意啜一口,任由稀薄的燈光轉著圈地打到她的發頂、肩頭。
他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剛才那兩個背後議論她的女人說得一點兒也不準確。
她才不是跟著這個什麼黎梓恬學壞的。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
她是本來就壞。
一個心裡從來不會有別人的難處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對別人好呢。
他恨恨地想著。
直到眼底的那片黑色羽毛由虛變實,顫動著來到他跟前:
「你發什麼呆呢?」
他看著她伸出手,在他跟前揮了揮。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想回去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臉確實繃得很緊,喉嚨似有灼燒感,連咽口水都困難。
景陸沉費力吞嚥下這口濁氣,看著她不說話。
虞隙不明就裡,只覺得他怪怪的。
「正好我也不想玩了,我去跟恬恬打個招呼,就回家。」
說著就要轉身回去座位上拿包。
景陸沉突然伸手拉住她,「你剛才去哪了。」
虞隙肉眼可見地頓了一下,有點遲疑,「就去外面透透氣,抽了根煙。」
聯絡上景陸沉也剛從外面回到包廂,她想到了一種他不高興的原因:「你剛是,出去找我了嗎?」
景陸沉想到衛生間裡那兩個女人說的話,想到那通邀約電話裡拿男人作為賭標的遊戲,甚至想到下午圍在虞隙車邊的那幾個學生,一口氣湧上喉頭。
他不作答,只僵硬地放開手,「走吧,回去。」
虞隙回到座位上,端起桌上的酒仰頭一飲而盡,修長的脖頸即使在暗沉的暖光燈下依舊泛著瑩白的光。
她抓起椅背上的黑色鏈條小包,還跟黎梓恬調笑了幾句,像是在打招呼告別。
黎梓恬沒有起身,只隨著虞隙的動作轉頭看了景陸沉一眼,那個眼神,讓景陸沉覺得很不舒服。
景陸沉當下垮了臉,一晚上都沒說話。
直到回到家,虞隙才捧起他的臉,故作活躍地問他:「這是怎麼了,一晚上垮起個匹臉?」
景陸沉自以為惡狠狠地拿開虞隙的手,反客為主把她按在門邊質問她:「你很喜歡帶男人回家?嗯?」
虞隙被這個突如其來而又氣勢洶洶的問題搞得哭笑不得。
雖然不曉得他是打哪來的說法,但是看著他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