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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說。
當地流行很久懲罰盜賊的迷信方法，將活貓放在蒸屜裡蒸，貓叫賊叫，貓死賊死，蒸貓者還要叨唸咒語。一般的情況下，賊見失主蒸貓，便將竊物送回去。
&ldo;丟了什麼？&rdo;
&ldo;一個瑪瑙嘴的菸袋。&rdo;鄰居說。
何萬夫沒問太多，或者說鄰居也不可能對陌生人說得太多。他去看蒸貓的路上，碰見曲大膽兒。
&ldo;二掌櫃的。&rdo;曲大膽兒招呼道。
何萬夫站在村子兩趟街中間的水塘邊，向曲大膽兒發出邀請。&ldo;打扮人&rdo;的對其他找活乾的人是選，且很挑剔，窮木把為找到活兒還要送禮，找保人什麼的，但是對曲大膽兒來說，就是請了。
&ldo;我今年不想上排。&rdo;曲大膽兒順手撿起乾硬的鹼土片，朝水塘撇去，一隻鴨子躲閃鑽入水中。
&ldo;常總管希望你當頭棹。&rdo;何萬夫說。
經過一陣勸說，曲大膽兒最後同意，說：&ldo;晚幾天，我直接到排窩子找你們。&rdo;
&ldo;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處理。&rdo;何萬夫對常喜天說。
&ldo;好吧，&rdo;常喜天說，&ldo;但願他別耽擱起排。&rdo;
曲大膽兒為一個死去的女人到亮子裡郊外，他在她墳前燒紙，按當地的風俗，要叨咕叨咕，他什麼也沒說，掏出一支藏得很深的菸袋，紅色瑪瑙菸嘴兒叼在嘴裡十分柔軟。
《出賣》第十九章(46)
&ldo;尾（以）後我給你買杆銅鍋瑪瑙嘴的菸袋。&rdo;女人許願道。
曲大膽兒沒有得到那杆菸袋，手裡的菸袋與蒸貓事件有關。墳前很荒，枯草夾雜在新草之間，竟有一枝野花開放。
橋口勇馬到來，將一束鮮花放在墳前。
&ldo;你是誰？&rdo;曲大膽兒神情充滿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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